但不知道為什么,在白蘭含笑的注視下,他竟怎么都無法轉移目光、無法邁開腳步,只能任由對方靠近,任由那只手細細拂過他的面頰。
白蘭輕聲道“我其實一直都知道,對阿綱來說,我或許只是這一杯咖啡但對我來說,你卻是這一場暴風雨。”
人可以選擇一杯咖啡,但卻無法選擇一場暴風雨。
“你是我無法改變的命運。”
沢田綱吉驀然驚醒。
他睜開眼,愕然發現自己此刻竟離開了彭格列,來到了一個陌生的臥室。
在這里,厚重的窗簾遮住了室外的自然光,熊熊燃燒的壁爐將這個房間烤得幾乎有些發燙,而更重要的是,在他身前的茶幾上,竟放著一枚熟悉的戒指。
沢田綱吉目光在熟悉的戒指上凝固,神色發沉。
這只戒指,在他與白蘭徹底決裂后,就被他摘下,藏在一個自認誰都不會找到的地方。
然而當一切結束、他回頭再找的時候,卻發現它不知為何竟失蹤了。
為什么失蹤的戒指竟會出現在這里
沢田綱吉來不及思考更多,因為他聽到了臥室內第二個人的呼吸聲。
他神色凜然,驀然轉身,去面對自己想象中的那個敵人。
然而此時此刻,出現在他面前的,卻是他絕沒有想到的人
“白蘭”
有那么瞬間,沢田綱吉腦中一片空白,感到自己像是忘記了呼吸。
但在胸口憋到發痛前,他迅速回神,快步來到床前,伸手觸碰對方的溫度。
“你發燒了”他眉頭緊皺,神色無奈,“你怎么老是這樣也太不會照顧自己了吧”
白蘭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身前熟悉的臉,神色茫然“是夢嗎”
沢田綱吉“”都燒糊涂了啊
曾經當了多年飼主的沢田綱吉,此刻迅速進入角色,目光在陌生的臥室里掃過,聲音擔憂“醫療箱呢白蘭,醫療箱放在哪里我給你拿藥。”
白蘭搖頭,理直氣壯“nc要吃什么藥不吃只要不亮血條,誰都沒辦法打敗我”
沢田綱吉哭笑不得這都在胡說什么啊看來是真的燒糊涂了。
沢田綱吉放棄了跟病人溝通,起身就要去找藥。
但沒等他離開,白蘭就將自己毛茸茸的頭送到他的手中,像一只大貓咪一樣軟綿綿地蹭了蹭,而后歪頭看他,神秘兮兮道“阿綱,我跟你說其實我有一個治病的秘方哦是不用吃藥的秘方”
猝不及防被貓貓萌了一臉,沢田綱吉目瞪口呆。
而等到他回過神后,他用力咬牙,試圖狠下心板起臉,警告這家伙不準撒嬌,告訴他成年男人就別想著賣萌了,這是完全無用的該吃藥時就是得吃藥
但事實上,他的身體還是很誠實的靠近了“什么秘”
下一瞬間,沢田綱吉的心跳停拍。
在兩人驟然靠近的距離中,熟悉氣息籠罩全身,滾燙溫度輕輕落在他的唇上。
以吻封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