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道“剛才,你的眼鏡片反光了。”
看了就讓人害怕好嗎
“搬進來吧。”
正躺在沙發上的甚爾維持著懶洋洋的姿勢,以小拇指摳耳洞道“我沒聽錯吧,你是在對我說話”
他仰頭看坂口安吾,對方還是那副精英的模樣,哪怕在家中也一絲不茍,也難怪有人覺得他缺乏人性,是鐵面無私的機器人了,禪院甚爾與他認識這么多年,從未看過他崩潰的樣子。
不,也不是,他跟他那幾個忘年交朋友喝完酒后,神情都會放松,還曾忍不住跟自己吐槽太宰治。
對甚爾來說,那是對方少有的,展露人性的時刻。
坂口安吾淡淡道“沒錯。”如果換個人,說不定會反問“要不然呢”,這聽上去更親昵,然而機器人只會用肯定句。
甚爾說“真無情啊。”干慣小白臉的男人每句話中都帶著風情,別看甚爾這樣,話語間攻擊性很低,甚至有人評價他“甚爾君真善于調情,或者說是撒嬌”
這套對女人無往不利,卻總在安吾這折戟。
甚爾“我要做什么,小少爺”
安吾公事公辦道“最近我的動作太大了,總監會的老橘子們也按捺不住,光靠我一個人抵抗他們有些難。”說著推了記眼鏡,他分權的行為越來越明顯了,此時不反撲根本不可能。
“此外,羂索的小動作也多,他迫切地想知道你是誰,不斷試探。若你的出現能讓他吃顆定心丸,那就出來吧。”
安吾又說“或許禪院家會抗議,我能壓制。”
禪院甚爾聽后嗤笑道“對他們來說,我早就是死人了。”還是以為不知死在哪個角落的類型。
安吾沒對他的話有什么表示,只說“有什么行李趁早搬進來吧,在總監會的地盤內他們不敢動手,上下班路上卻難說。”說白了之后上下班就需要甚爾接送了,如果對方需要什么武器或者買什么車都可以去趁早買,錢他來報銷。
安吾的財政狀況好到不行,他可是執掌新泄市的公家之后,財富能夠填滿當地的川流,甚爾再怎么花錢都能兜底。
甚爾聽見這話能不高興嗎,可惜他笑起來比起俊俏的小白臉,更像是伺機獵捕的豹子,內心更在盤算,剩下的錢要去哪個賽馬場玩玩。
去公海賭場也不錯,只要安吾愿意帶他跑。
而坂口安吾則想起了另一件事。
已知禪院甚爾與伏黑惠是父子關系,禪院甚爾與伏黑惠長得十分相似,自己對伏黑惠相當賞識。
安吾
父子丼不吃不吃絕對不吃
安吾說干就干,他先正常上下班,感受同僚們的“熱情”,這群人是真的很熱情,這段時間內他已經遭遇了無數波的暗殺。
詛咒師都是沒創意的,還有人試圖用古法咒殺他。
說是詛咒也要講究基本法,什么用一根頭發來詛咒人基本上是做不到的,可能千年前的咒術師勉強能通過頭發讓人霉運連連,在現代,這些咒法已經失傳了。
若有人會,那一定是有“墮落論”的坂口安吾桑。
現代詛咒起碼需要獲得被詛咒人一定分量的血液才能下咒,老橘子們很快發現,安吾雖年輕,在小心謹慎上卻與自己等人不相上下,甚至能用“惜命”來形容他。
“一點血液留存都沒有嗎”還有人不死心地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