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羂索只能稱贊安吾的高妙,此人無論是在心狠手辣上,還是在算計之縝密上,都能與自己相提并論,他甚至沒有活過千年
安吾我的知識量不比你少哦。
羂索對安吾越發欣賞,想這樣的男人,必須要拉攏,如果他中道崩殂了,也能夠與他簽訂契約,他一定愿意在未來卷土重來。
“想要打動這樣的男人,得放大我的優勢才行,否則連利用價值都沒有,談何靠近他。”羂索想,“得努努力了。”
安吾的目標是讓咒術界與現實世界相融合,讓總監會成為國家部門的一部分,即模糊普通人與術師的界限,從某方面來說,這跟羂索的志向不謀而合。
羂索想做什么他想讓普通人進化成為術師。
咒術師與術師,術師與咒術師。
融合過程中必定會有無數的小挫折,這需要人去指引,去推動二者的結合,坂口安吾或許是個不錯的人選。
那他努力的方向,到底是什么呢
羂索默默努力時,其他人也沒閑著,安吾當日下班便引起了波瀾,七八點是總監會的下班高峰期,賺足加班工資的年輕人們勾肩搭背離開辦公室,甫一出門視線就被甚爾的車吸引了。
他跟五條悟差不多,喜歡外觀酷炫的東西,難得安吾給錢,當然得買看上去最炫最貴的車。總監會的小年輕也用e,也玩年輕人玩的s、推特等,對酷炫的車更是有了解。這不,甚爾的車才開出來,他們視線就粘上去了,等一臉嚴肅的坂口安吾上車,黏在車身上的眼就徹底脫眶了。
不搭完全不搭
他們在心中抓狂可惡,安吾桑難道不是坐商務七座的成功人士嗎,怎么會上跑車,實在是太奇怪了
而且還是猛男開的跑車
這些人還好,巧的是正好有御三家的人出來,五條跟加茂的人還好,只覺得禪院甚爾的臉還挺眼熟,那禪院家的青年盯著他臉看,越看越狐疑、越看臉色越煞白,最后不知想到什么,跟同僚匆忙道“我有些事先失陪了。”還不等對方說什么,他干脆一溜煙跑了。
如此失態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他認出了甚爾的臉
這禪院家的小伙子跟直哉年齡不相上下,他們這群小家伙,從小就感受過甚爾那瘆人的氣場,很難對他產生鄙視之情,當然,他們也不會像直哉一樣頭鐵,覺得要成為甚爾那樣的男人。
他們多半是覺得甚爾氣勢驚人,讓人懼怕,再看他離開之前把一族的長輩都暴打了,更是對他畏懼得狠。
對禪院家的青年一代來說,甚爾是他們的童年陰影。
某天起這陰影再也沒有出現過,他們只能從長輩那聽說流言,有人說甚爾跟普通女人結婚了,有人說他流連銀座當小白臉,也有人說他死了,不會回來了。
最后一條多半是沒人信的,尤其五條悟并未聲張,他跟甚爾有過生死之戰。
禪院家的人都覺得,那可是甚爾,雖然不會咒力,卻強得嚇死人,這樣的男人生命就像蟑螂一樣,怎么可能死呢
他一定是像過去一樣,從家里跑出去,不知溜到哪里去了。
此言論的最強擁躉是甚爾的毒唯禪院直哉,聽說他跟家里的長老為此大吵過,論題是甚爾有沒有死,他是鑒定的甚爾不死派。
禪院家的二級咒術師渾渾噩噩地回到家中,同輩的人看他臉色不對,關切道“你受傷了”
此人滿腔吐槽之意,拉著同輩往角落走,還做賊似的看看左右道“你絕對不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禪院直哉是個不受歡迎的人。
他毒唯、ky、不會讀空氣、觀念封建,可也是當之無愧的一級咒術師,是強者。
雖然沒有那么強,也是強者。
這樣的直哉在禪院家還是有幾個跟班的,這不,他才搞定任務回京都,就有人跟他匯報了。
“直哉桑。”對方掐著嗓子道,“有甚爾桑的消息了。”他都不敢直接喊甚爾的名字,明明甚爾在禪院家是底層,所有人喊他都不用加敬稱。
“”直哉細長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他幾乎是粗聲粗氣地問道,“甚爾他在哪”
直哉不正常的激動卻讓此人陷入猶豫,他想甚爾雖說出現了,方式卻不怎么體面,不、不能這么說,如果他不體面,那五條悟跟夏油也不怎么體面,他們還是特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