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是道上的人,當然在我看來就是不良少年啦,未來會加入黑手黨的那種。”她努努嘴道,“誰知道呢,不過拖了那些人的福,伊藤君在校園內的地位節節攀升,當然我覺得有些過分就是了。”
“太宰同學是池面,也不要真出事哦。”她說,“如果能讓伊藤君從高塔上跌落,也蠻不錯的。”說到這她的表情隱隱有些興奮。
竟然是病嬌嗎山口奈奈同學
這樣的奈奈醬,會是“那個人”嗎
他給山口奈奈貼上了“待挖掘”的標簽。
到下午放學,順平都沒跟一條說一句話,一條也沒留堂,直接從校后門出去,出于本能,他輕巧地躲過所有的攝像頭坐上專車。
他終于弄清楚了所在組織,明面上叫森氏株式會社,同行稱其為港口黑手黨。
昨天未曾謀面的森先生給他下達了完整任務,即驅逐詛咒師,一條很清楚,招來咒術師只能暫時還給片區和平,順便為初來駕到的他拖延時間,眼下掌握了基礎信息,也到了動手的時候。
一條看似漫不經心地看著車外的風景,也不知看見什么,他的眼神忽然一尖道“哎,那是伊藤君嗎”
開車的大野冷汗當時就下來了。
他們這些做下屬的最害怕回答太宰大人的問題。
原因很簡單,沒人知道太宰大人這正確答案是什么,他會什么時候發怒、會有什么后續反應完全是未知的,聽說曾有人因是豆腐坊家的孩子得到太宰大人的賞識,一舉被提拔為正式工,又聽說有他直系下屬,不知何事觸怒了對方,直接被處理掉了。
大野從上任第一天起就告訴自己,要嚴守規則、戰戰兢兢地活下去。
好在一條也沒有讓他回答,自顧自地給出前情提要道“伊藤君是我在學校的同學,是乏善可陳的校園惡霸,似乎出自不錯的家庭,今天有同學告訴我,他是幫派的相關者。”
“我當時就在想,竟然有這么不小心的人,將與黑手黨扯上關系作為談資,哎果然這就是平成的寬松世代嗎我還以為大家對我們都避之不及呢。”
聽到這,大野就不得不回話了,他揣度半晌道“需要端正組織內的紀律嗎”
一條又抗議道“那就顯得太不近人情啦。”
“更何況”
他的下一句話讓大野背都汗濕了。
“我的下屬,應該沒人敢那么做吧。”
正開著汽水跟幫派朋友談笑風生的伊藤背后一冷,打了個寒顫。
同行的河內道“怎么了,伊藤風邪入體”
伊藤說沒有,這群人又談笑風生起來。他們是港口黑手黨的底層人,這一片區只有一個組織,可在外,他們卻混得風生水起。
伊藤豎起耳朵聽他們說黑手黨內部的秘聞,說港區出現了死者,有可能是被其他組織人報復了,但更有可能是火拼中被犧牲的,死相凄慘。
廣津封鎖消息很有一手,底層人員只能知道這些。
伊藤又聽他們說,港口黑手黨的走私庫中有多少價值連城的寶物,倘若能夠弄出來一件,后半輩子都不愁花銷。
跟伊藤不同,這些黑手黨成員多半只讀完國中,有時他們暢想的內容讓伊藤嗤之以鼻,可他明面上卻什么都不敢說,只在心中想他們異想天開。
伊藤請他們吃了美味的牛肉,他在餐桌上順勢打聽“這附近有哪些靠譜的私家偵探”
私家偵探往往跟幫派有聯系。
“偵探伊藤你有什么事要去調查女人嗎”
在場人哄堂大笑。
伊藤賠笑道“調查一個與我不對盤的小子罷了,看看他究竟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