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事既已發生,就一定要收尾,不僅要將黑繩送出去,愚弄港口黑手黨的三井家人跟挑戰他們權威的詛咒師都要付出代價,這才是“干部太宰”會有的作風。
正當廣津思索太宰會怎么做時,他的手機響了,一條笑盈盈地盯著他,示意廣津現場接電話,后者吞咽口口水,隨即接到了三井的交易人員全軍覆沒的消息,且他們并不是死于詛咒師襲擊,聽說交易人員內部發生了叛亂,有人想要私吞咒具。
這在傳承已久的會社中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們快點走吧,廣津先生。”他聽見太宰大人說,“再不走就趕不上好戲了。”
廣津“”
“果然,來自內部的混亂才是最好的報復吧,本以為他們會懷揣著家臣之心,為主家奉獻自我,沒想到竟然這么容易挑撥離間。”一條說,“世界上的蠢人終歸是多的,拿著咒物,真以為自己能安然無恙地交易掉嗎”
“哎呀,你那是什么表情,廣津先生,快點走吧。”
“我迫不及待想看見結局了。”
22:00
伊藤雖未跨入成年人社會,卻已染上不少臭毛病,第一場高檔牛肉吃完后又接著第二場、第三場,十點多鐘從居酒屋出來,河內等人喝多了酒,很是興奮。
幾人推搡著一路往小街小巷走,準備抄近路去游戲廳,不想卻撞上了這樣一幅畫面。
說到底就是三井會社遣來的黑西裝內亂,最后只余下一人帶著封印咒物的盒子跌跌撞撞離開,河內等人看了熱血沸騰,借著酒意給人敲了一悶棍,直接把黑繩帶走了。
伊藤翔太看他們的行為,都來不及阻攔,他心里將河內等人罵個臭死。
跟這群混混不同,他知曉事情輕重,更不想成為共犯。
只可惜河內等人根本沒給他退出的機會,帶著東西跑了后迫不及待打開封印的匣子,只覺得下半生的富貴都系在其身上。
伊藤說“我就不參與了,”他哂笑道,“我先走了,河內哥。”
這句話才說完,迫不及待的河內等人就打開盒子“這是什么玩意兒”
“一根黑色的繩子”
恰巧詛咒師在追蹤三井他們,河內等人的行為看似隱蔽,可在能探尋咒力流動方向的人眼中可太明顯了。
不多時便趕上他們,有了本章開頭那一幕。
18:00
“港口黑手黨”夏油杰道,“是的,我知道這組織。”
夏油杰是娜娜明學生時代的前輩,論理來說他應該成為特級咒術師,但聽聞在畢業那年,夏油前輩大徹大悟,轉而投入宗教的懷抱,成為了一名僧人。
這是當年五條悟對他們的說法,后來七海才知道,他是去當了盤星教的教主,一個類似于韓國邪教的組織。
七海還是很有日本人精神的,從不干涉他人生活,后又陸續聽聞夏油杰收攏了一批詛咒師。
去年年底,他還跟五條悟來了場聲勢浩大的掐架,具體內容七海是不清楚的,只知道兩位學長誰也沒討到好。
他想夏油杰經營邪教,應與三教九流關系頗深,便來聞訊港口黑手黨相關事。
結果
“如果是港口黑手黨的話,倒也不用急著離開。”夏油杰道,“怕是今晚就能捉住被雇傭的詛咒師了。”他這話說的,仿佛自己還是被官方認可的咒術師。
“他們對侵犯自己利益的詛咒師向來不假辭色,此外,每年又有大量咒具由港口黑手黨流入各地黑市。”夏油杰意味深長道,“他們是專業人士。”
娜娜明微頓道“我明白了。”
“此外”夏油杰說,“就當是來自前輩的告誡,港口黑手黨的太宰,很難打交道。”
太宰他,非常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