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立了明面上的株式會社,時不時同議員推杯換盞,與財閥在料亭共進晚餐的森先生才是真實的boss吧夏油桑是虛假的教主
夏油杰
“所以,該怎么辦呢”他自言自語道,“總之,不能讓他們被黑市爭取過去。”
“先讓他們知道,能庇護他們的只有盤星教吧”
慘劇。
那是讓和泉美都為之震驚的慘劇。
藤原家分支的藤田仰仗祖輩鼻息,于戰后經營電器,一開始做進口生意,一代代傳沉下來發展至今,已形成相當的規模,少說也有幾百億日元的身價了吧。
在格差社會的日本,他卻不算什么,家中雖有藤原的血液,卻并非正支,好時代時未與政治家族聯姻,到現在,頗有些不上不下的意思。
當主名為藤田泰三,是盤星教的高級會員,他與夏油杰的合影還掛在盤星教對外宣傳的網站上。
藤田泰三今年六十有七,經歷過十年前的詛咒師自由時代,別看他對夏油杰很客氣,心里想什么就不知道了。
起碼一條知道,在黑池中詛咒師的數量上升后,他第一個聘請了曾經合作習慣的詛咒師。
然后就被咒靈襲擊了。
“真危險啊、真危險。”一條穿著純黑的學生裝,紐扣擰至最上一格,配上他纖長的身段,竟有些禁欲,他右手手腕上還掛著佛珠,是轉神弄鬼用的。
這便是盤星教的神使“伊藤翔太”。
夏油杰比一條更早下車,他還是副僧侶打扮,臉上掛著如沐春風的笑容。
30分鐘前,他們接到了藤田的電話,準確說接電話的是和泉美,夏油杰的私信從不外流,哪怕是總經理和泉美小姐,也只給了些大客戶。
好在致電時間不是很晚,每日忙碌至深夜的和泉美也沒睡下,而下午才進行過“祓除儀式”的一條則趴在榻榻米上看漫畫。
他時常呆在盤星教會,和泉美問他“不回家嗎”,他則反問“和泉美小姐才是,也一直呆在教派內”。
和泉美說不過他,只道“我家在北海道,與其回到只有一人的孤零零的公寓,我更愿意跟大家在一起。”
當然,工作多到做不完也是個原因,但這就不用告訴一條了。
二十一點三十分,藤田忠一郎的電話到了,他是藤田泰三的長子,目前是集團內董事會成員,他也跟著父親來過盤星教幾次,為人謙遜。
和泉美以公式化而甜美的聲音道“摩西摩西,這里是盤星教,請問有什么事嗎,藤田先生。”
藤田忠一郎虛弱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父親、父親大人出大事了,”他結結巴巴道,“有咒靈”
咒靈
和泉美眉頭都不帶皺一下,她想最多也不過是三級咒靈,便接著以甜美的聲音問候道“我明白了,馬上請神使大人前往,請問藤田泰三先生還好嗎。”
忠一郎又以飄忽不定的聲音道“他下半身都消失了。”
和泉美
她這才重視起來,還沒來得及詢問藤田在哪就聽見“父親請來的詛咒師也消失了。”
和泉美臉上的笑容當時就有點繃不住了,她心說好啊,就說最近香火錢怎么繳得那么不積極,原來是私下請詛咒師了,現在出問題怎么不去找他,反而來盤星教。當時就想掛斷電話。
誰知一條噙著微笑,從善如流地結果手機道“摩西摩西,藤田忠一郎先生,您還好嗎”他以甜蜜而輕佻的聲線道,“要是我沒猜錯的話,只有您逃出來了對吧。”
“哎是的。”他的精神很恍惚,“我正在往寺廟這里走,家里、家里已經成煉獄了。”
若不是他因應酬回家晚,又在玄關處看見了只余下半截身子的泰三,可能都逃不出去。
“請節哀,”一條道,“我們一定會為忠實信徒保障的。”
他跟忠一郎寒暄了一會兒,和泉美只覺得他們對話的內容哪哪都透著詭異,卻哪哪都說不出哪有問題,只知道一條聊完之后,盤星教又多了一大筆香火錢,她查看賬戶發現,藤田給了有史以來最大一筆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