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并沒給他留下太深刻的印象,第二早上,一條照舊起床晨跑,隨即敲隔壁的門,喊津美紀跟惠洗漱,自己則做早飯。
他們住的公寓是一年一繳費,伏黑輪子走之前又繳納了之后一年的費用,也就是說惠跟津美紀在這住兩年。
一條征求他們倆的意見,問要不要搬進更好的公寓,他們倆極力反。
惠“這樣就可以了。”
津美紀“這里干凈,也溫馨,鄰居婆婆我們好。”
一條也沒有刻意要求兩人搬離什么的,如果他們覺得沒問題,就住下來吧,他是這么想的。
不僅如此,津美紀跟惠其實提過,如果一條的房租到期,完全來跟他們一起住,是一條自己拒絕了,說現在就行。
反正他們只隔一堵墻,有風吹草動聽見。
早餐簡單,一條專門買了電烤箱,用來煎魚,此外就是味增湯跟白米飯跟生雞蛋,有拌好的沙拉,是不用花時間的餐,煎魚是昨晚就準備好的,只要用錫箔紙包好,放進烤箱一轉就行,他畢竟不是全職保父,只做省時間的料理。
早餐是在伏黑宅吃的,他們有張吃飯的小圓桌,平時收在壁櫥內,等吃飯時再拿出來用,跟晚上鋪的被褥替換塞進壁爐。
早餐桌上,一條宣布了兩件事。
“我辦好高中的身份了。”這是第一件。
“從今開始,金盆洗手開始在讀賣新聞上連載。”這是第二件。
惠跟津美紀齊齊放下碗鼓掌“恭喜。”
“恭喜,織田哥。”
這也算是新家庭的良好開端吧。
讀賣新聞是擁有悠久歷史,讀者遍布本的報社,即便經過經濟泡沫時代,這艘巨輪也沒有沉沒。
又因政經版主編的敏銳程度,不少人其內容當作參考,以推特未來的政治導。
如此看來,只要是議員,便不得不訂閱這份報紙。
當然,后跟的生活版與文學版,是沒人在意的。
時間走2008年,古老的世家依舊保持著熨燙報刊的傳統,這習慣始于歐洲,但當黑船事件后,境內的世家子與新興資本家以洋派作風為榮,甚至興建了鹿鳴館,現在分家族也是和風與洋風并行,海邊的別墅必定是歐式建筑,搜藏著復數的弗朗基人偶,京的老宅又要設計枯山水庭院,割裂得。
位于青森的津島家也是,約一百年前,他們家出現了一名名垂青史的文豪,在他的人間失格中便描繪當年津島家在青森的地位,就連城市銀行是他們建設的,是數一數二的資本家,同時又是議員,血統高貴。
流傳至今,這份高貴不僅沒有被沖淡,反延續下來。
津島家又繼承祖上名號的傳統,偶爾有被給予希望的孩子會被賦予祖先的姓名,現在家中最小的孩子也是,因為他表現出過分的才智,被取名叫“津島修治”。
然,即便是這樣的孩子一年也見不到父兄幾次,原因簡單,他跟經踏入政壇的兄長年齡差距太,父親則在內閣努力著,怎么可回到位于青森的老家。
此外,雖說這孩子聰慧,家中的女仆男仆卻不是喜歡津島修治君,相反,他們畏懼這才六七歲的孩子。
問起來就含糊道“修治少爺實在是太聰明了。”
“怎么說呢,看他的眼睛總有害怕。”
“一眼就被看穿了似的。”
“他總是盯著我的身后,不知在看什么。”
“修治少爺是看到那東西嗎”
“那”
“怨靈之類的。”
好在,津島修治并非難以討好的孩子,他安靜,也沒有那么多的惡作劇跟無限的經歷著仆人泄,想讓他安安靜靜地呆著簡單,只要給他書就行了。
這又體現了他跟尋常孩童的不一樣,以往,六歲多的孩子漢不認識幾個,一千多頂了,看書在看繪本,可他的,卻經開始閱讀名著,并且訂閱報紙與文摘了。
聽說遠在東京的老爺知曉后非常高興,說什么“不愧是修治”,又說近百年前的毀譽參半的文豪津島修治也是這樣,從小就喜歡閱讀。
這種跟先祖的魔怔比讓下屬更覺得可怕。
津島修治,也就是太宰治本人并不因下屬的害怕與疏遠難過,相反,他經習慣了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