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安吾又推眼鏡,他已經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無非就是將總監部牢牢把握在手中,經營得如同鐵桶一般,為未來的伙伴們情報。
實在對不起,種田長官。他有些沉痛地想,本來,為完成廳內的任務,我應該悉心潛伏,不做惹人注目的行為才對,現在為了日本的未來,只能一個勁地向上爬了。
其實就算他不主動向上,政治能力超弱的咒術師們也不是他的對手,本質上沒有區別。
此外,腦花的時還暫時不能報給種田長官,畢竟他也不能確認,對方在省廳內沒有耳目,這種可以換身體的術式實在是太防不勝防了,而且根據對方從未暴露過的表現來看,他繼承的不只是身體跟術式,或許還有記憶。
這種情況下,安吾就是孤獨的戰士,只能依靠自己尋找、推斷,不能借助任何人的力量,除非是他完全信任的。
也太慘了。
但間諜不正是這樣的存在嗎身在敵營,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他放下甚爾的褲子,只能接著努力了。
第二天早上,在京王行政房內享受了一天的甚爾終于決定起身完成任務。
不愧是他,僅僅一天就花了相當多的錢,安吾給他的銀行卡跟他某部工作手機相連,昨天在招待所內不停聽見嘀嘀聲,一看都是信用卡報賬。
考慮到他自己居住在總監會開的二星旅館,安吾內心是有點小不忿的,但他最后還是決定再去看看甚爾。
這么做的原因很簡單,既然決定在總監會向上爬,那肯定要拉攏人。
在咒術界,強大與否是個很畸形的概念,被人為分成力量與政治力量上的。
力量且不用說,五條悟、夏油杰、甚至禪院甚爾都是絕對強大的那一類,但他們在行動上依舊受到總監會限制。
原因很簡單,真要說的話,夏油杰跟禪院甚爾更像是現代社會上的天縱之才,自己有強大的力量,卻沒有相對應的勢力,于是只能做一把刀。五條悟要好很多,但他的具體定位就像是財閥的繼承人,既然是財閥,發展就要受到國家法律限制,省廳對咒術師的政策、新一輪規劃由總監會交接,再發布給御三家以及其他咒術界的人。
從這角度看,總監會更像一個勾連政治界與咒術界的機構,但在不知不覺間,他們被賦予了更多的權利,開始欺上瞞下。
五條悟固然可以掀桌,直接擺爛或者說我不干了,我才不要受到國家限制,想干嘛就干嘛,可這樣他的黨羽、他的家族就一定會被制裁。
五條悟因顧及五條家與各種友人,受到制約,因牽一發而動全身,所以不怎么行動。夏油杰尚未成長起來,沒意識到自己是把刀的現狀,而禪院甚爾是直接擺爛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安吾早早意識到,如果他想獲得實權,不僅要在總監會攀升至高位,擁有實打實的分配任務,與議員們周旋、左右政策的能力,還要有屬于自己的強大的支持者、他的后盾、他的刀,御三家的五條悟不用考慮,跟能他維持良好互助關系就夠了,夏油杰可以引導引導,畢竟是未來盤星教的教宗,兩方最好能做到和諧友好互助。如此看來,真要招攬相同等級的打手,靠錢就能買到的甚爾是絕對優秀的人選。
更何況
安吾作沉思狀,以未來走向看,甚爾應該死了才對。
往好了說,如果自己能救下他,那他就能由明轉暗,真正成為幫自己調查腦花的幫手了。
當然這前提是神不知鬼不覺地救人。
嘖,這有點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