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202225
“嘩啦啦啦啦”金屬互相碰擦之聲鉆入禪院甚爾的耳中,他很清楚那是什么,是柏青哥吐出的小鋼珠相摩擦的聲音。
他的娛樂常就那兩項,賽馬跟柏青哥,政府說不說他們是賭博項目,但這兩項內核究竟是什么,誰都清楚,甚爾賭性這么大,在東京時專門挑這兩樣玩。
他扭頭看柏青哥機,那人不是很多,只有一身姿裊娜的年輕女性坐在那,旁若無人地打著,她身后還有兩三人圍觀,估計不是跟她同路的。
甚爾以自己閱人無數的眼睛發誓,坐那的應該是大美人,她頭發金燦燦的,比陽光還要璀璨。
僅看了一眼,甚爾就扭過頭去,真要說的話,他對女色沒額外的興趣,跟那些女人不過是“工作要求”罷了。
他喜歡有堅定人性的,可以將他從泥淖里撈出來的女人,可這樣的人,已經再也沒有了。
剩下的人中沒有他偏愛的,而甚爾,他雖自認是垃圾,卻有點底線,工作時有基本的操守。就像是小白臉工作,除非是當時的富婆很開放,點名了他們能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他是不會發展第二客戶的。
像坂口安吾,對方對他的要求是“雇傭期內安分些”,他就不會再去找別人,說來坂口安吾每次都跟他維持短期關系,比起他的人,對他的私人物品更感興趣,陪他也很輕松。
這可是他的第一位男客人。
甚爾扭頭,女色無法吸引他,柏青哥機也一樣,這種平時就能玩到的東西,倘若花時間在它身上就太浪費了。
他先去打了會橋牌,不知怎的,甚爾的記憶力明明很好,計算能力也很強,但一賭博上頭,他就什么都不記得了,算牌什么的早已被拋置腦后。但這種有技術含量的項目,讓他大輸特輸也太難了,于是甚爾走時籌碼沒減少,也沒增多太多。
橋牌打得他很不得勁,晃蕩時路過比大小的桌,這游戲吸引了他的眼神,他就喜歡這種運氣游戲
作弊是不可能作弊的,他絕對不會允許人出千,甚爾的眼睛多利啊。
他大大咧咧地圍著桌子坐下,甚爾的存在感很強,無論是他的身材還是他的臉,對兩性的沖擊都很大,女性的視線會在他豐滿的胸肌上逡巡,露出欣賞的眼神,而男性看著他,絕大多數都會蹙眉、起攀比心,或是私下里撇撇嘴。
甚爾的攻擊性實在是太強了。
再說他那雙眼睛,僅僅掃了荷官一眼,對方的手指就略作抽動。
荷官這些人,想要在賭場活下來,需非比尋常的敏銳,他感到了危險,決定當甚爾在時什么小動作都不干,哪怕是他自己,在掀開蓋子前都不會知道點數是大是小。
然而甚爾玩了好幾把,幾乎沒見贏的,身前的籌碼越來越少、越來越少,這讓他的臉色也有點臭。荷官雖端著一張臉,內心也在悄悄擦汗,想這位客人運氣也太差了吧。
在輸到褲衩都不剩之前,甚爾選擇放棄,他有些郁悶地離開桌前,可還沒走兩步,就被人攔住了。
甚爾低頭看身型纖細的男人,心下有些驚奇啊,是那個。
果然對方說“用我的籌碼怎么樣。”那神態還有些高傲。
以往就算有人上來也都是年輕貌美的小姐姐,或者能夠發動鈔能力的貴婦,果然因為那位小少爺,自己的風評都變了。
“抱歉。”甚爾說,“我的人可都是小少爺的。”暫時。
對方還有些不依不饒道“但是你的小少爺根本沒有跟來,而且你的籌碼用完了吧。”
是這樣沒錯,但也要講職業操守,而且小少爺會為我介紹更多的工作。這只是甚爾的內心想法,他是肯定不會說出來的。
他對人聳肩,沒有說話,越過對方就離開了。
說起來,小少爺這個稱呼是什么時候出現的甚爾還兀自鉆研了一會兒,他覺得還挺合適的,所以就這么說了。
畢竟野心勃勃的年輕人,若不稱小少爺,難道是老爺或者旦那嗎那可就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