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教宗拜訪第二夫人只能是“私人行為”,與禱告賜福無關,拜訪的過程中也不得使用神圣力,這是教廷內部的規矩。
“尊上,您就這么確信自己能遇到弗萊婭啊”
“因為比起魔王,蕾切爾更像是弗萊婭的宿命之敵不是嗎”望凝青心想魔王身為弗萊婭魚塘中的魚,哪里能跟自己這位前任光明圣女相比
魔王能被稱為反角嗎不能,他頂多算個愛而不得的惡毒男配。所以望凝青相信自己與弗萊婭之間的“宿命”。
“用我們的話來說,就是我與她有緣吧。”孽緣也是緣。微笑著辭別第二夫人后,望凝青揮退了侍女,說自己想在皇家園林中轉轉。
“冕下,皇家園林采用了幾何圖形的園藝設計,但是初次過來的人很容易在其中迷失方向”侍女有些問難地勸道。
“感謝您的提醒,善良的人,請您不必為我擔心。”教宗語氣溫柔地道,“圣光會一直指引我前進,免我執迷,免我歧行。”
噫侍女被教宗這溫柔含笑的一眼看得心中小鹿亂撞,頓時便有些端不住原先沉穩優雅的儀態“好、好的,那請您路上小心。”
皇家園林有多個出口,其中三個便通向宮外,侍女只以為教宗是想要自己回去的路上順便散散步,卻沒想過教宗打著和某位寄宿皇子宮的客人“偶遇”的打算。
在園林的拐角處和冒冒失失的弗萊婭撞了個滿懷,望凝青并不意外。
“哈、哈,果咩,對不起,是我沒看路”氣喘吁吁的弗萊婭雙手撐地,口中東瀛語與本土語輪替,顯得有些神志不清,“抱歉,您沒有受傷吧啊”
弗萊婭猛一抬頭便對上了那張曾經驚艷過她的神賜之顏,頓時更加語無倫次地道“天使、不,您是圣、呃教冕、冕下”
“叫我蕾切爾便好,孩子。”望凝青帶著一臉悲天憫人的笑容將弗萊婭扶起,隨手便是一個鑒定,“你叫什么名字孩子。”
不出望凝青所料,弗萊婭身為外來者,根本沒有保護自身隱私的習慣,她幾乎沒有遭到任何阻攔便讀取了弗萊婭的個人面板。
眼下沒有時間查看,望凝青只能先將弗萊婭的個人面板信息錄下,伸手溫柔地擇下弗萊婭發間的草葉。
“我、我叫弗萊婭,蕾切爾冕下。”弗萊婭在望凝青的幫助下終于站穩,揚起圓潤的臉蛋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望凝青發現,短短半個多月的時間,弗萊婭居然消減了不少。雖然臉蛋依舊白胖,但卻沒有了原先浮腫的笨重感,隱約可以窺見秀麗精致的五官。
“您似乎消瘦了不少,孩子。”雖然知道了弗萊婭的名字,但教宗依舊擺著年長者的姿態,語氣憐憫道,“是食物不合胃口嗎”
“不是的。”弗萊婭搖了搖頭,沒什么心機地將一切和盤托出,“是我在減重啦,太胖的話,對身體有些不好。我正在繞著園林跑圈呢。”
弗萊婭說著,心中卻已經隱隱猜到對方的下一句話。
一般她說出類似的話語后,對方不是不自覺地嗤笑一聲說“的確是該減減”,就是不走心地安慰一句“你這樣也挺好,不用減了”。
弗萊婭甚至已經想好了之后應該擺出怎樣的表情,說怎樣的話,卻沒想到教宗聽完后,突然伸手摸了摸她汗濕的頭發。
“克制墮落的欲望,追尋更高的自我,此為美德。”教宗的語氣溫柔而又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