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修士們擊敗了長老院的親衛隊,屬于教宗冕下的勢力見時機已至,也在以日曜殿為核心的領域開始攻占并接管教廷的權限,厚積薄發下形成了相當可觀的一股力量。而弗萊婭等人則帶著長老院的罪證離開了教堂,以皇太子的名義公布了長老院的罪證,并將之提交給了皇室以及審判庭的審判官。
“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吧”西里爾擔憂弗里德還沒有相應的覺悟。
“我知道。”弗里德十分平靜,十年后的今天,他的復仇與愿景終于窺見了希望的曙光,“母后死去的那一天,我已經對他徹底失望了。”
有皇太子、民間圣女、卡德維爾公爵以及新任的光明圣賢圣科爾溫出面作證,弗里德皇太子出示的證據引起了軒然大波。
內廷中的大部分貴族都與教廷有利益牽扯,對于他們的所作所為自然感到了不滿,臨近帝都的三座城市甚至同時對帝都發起了領地戰。
“交給我。”西里爾早有防備,調度了部署于帝都的紅痕與在城外留守的狼騎,同時對戰三方,打了一場漂亮的攻守戰。
科爾溫率領著教廷中屬于教宗冕下的勢力開始了與長老院漫長的對抗,一方面安撫民眾,一方面將教宗與長老院割裂開來,確立“反教廷而非反神明”的目標。
弗里德則進了皇宮,和自己的父皇進行了一段促膝長談,沒過多久,國王以治理不力為由退位讓賢,皇太子登基成為了國王。
然而,一個國家總不能完全由國王和公爵撐起來,弗里德拉攏了一批清流,又挖掘出了幾個聲名不顯但家風良好的世家。其余的涉事成員,犯過大錯的貴族處死,小過或者還沒來得及犯下大錯地則適當地打壓以及索要賠償。同時大刀闊斧的進行改革,為了安撫民心,甚至直接廢除了里昂納教國的收入大頭“什一稅”。
免稅三年的確安撫了民心,也為新任國王搏得了名望,至于空虛的國庫,那自然就要那些吸飽百姓血汗的蛀蟲來填補了。
弗里德改革了里昂納教國的稅收制度,雖然框架有些粗糙,但至少暫時穩定住了局勢。而到了這一步,科爾溫和長老院的戰斗也迎來了落幕的終局。
以亞伯拉罕長老為首的一派勢力將所有罪責全部推到下位圣職者的身上,雖然無法將罪名撇干凈,但至少免除了罷免以及死刑。
因為里昂納教國決定與魔族開戰,國庫急需填充,在新任國王的許可之下,部分長老才得以用全部身家換回自己一條性命。
即便如此,對于長老院而言,這幾乎跟砍掉兩條手臂也沒多大區別。
“畢竟要開戰,屆時把他們送到前線充當戰力。”弗里德這般道,“教廷發展至今,藏污納垢的地方太多,清白的人幾乎沒有。如果把他們全殺了,教廷也基本廢了。”畢竟圣職者和貴族以及騎士不同,圣職者的培養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里昂納教國是建立在信仰之上的國家,國王不能讓教廷徹底失落。
于是,亞伯拉罕長老等人被判了“將功折罪”,科爾溫帶領的圣職者們掌控了教廷大權,弗萊婭也終于從民間圣女成為了真正的“光明圣女”。
因為弗萊婭得到了傳說中“圣劍”的認可,她的身份幾乎無可指摘,在弗里德登基后不久,弗萊婭也在教廷內接受了科爾溫的加冕,成為了“圣弗萊婭”。
而在里昂納教國發生政變的過程中,魔族的勢力不斷地朝外擴展,在很短的時間內再次吞并了三座城池。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弗萊婭以“光明圣女”的身份號召帝國迎戰。
被勒令“將功折罪”的亞伯拉罕長老等人被迫上了前線,帝國并不信任他們,但這是他們挽回自身聲譽的唯一辦法。
弗里德派出帝國軍隊,西里爾率領了卡德維爾家族的狼騎,科爾溫也帶領著教廷中殘存不多的圣職者加入了隊伍,準備啟程討伐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