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嘔”
薩默只是看了一眼,像是看到了什么極其惡心的東西,身體猛地向后驚起,一屁股坐在地面,面色難看地干嘔起來。
“里面是什么東西”
賽特望著面色扭曲的薩默,問道。
“全踏馬是嘔吐物。”
薩默手指按著一邊鼻孔,用另一邊的鼻孔不斷噴氣,似乎能把臭氣全都從肺里噴出來一般。
“里面有血嗎”
“我沒看到,你自己看吧。”
薩默指了指地面的桶,示意他自己去看,同時問道。
“你覺得是食物中毒嗎”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腳步聲,一名身著一次性隔離衣的法醫帶著一名警察走了進來,看了看兩人,道。
“你們兩個慢吞吞的,還讓法醫在外面等著。”
法醫說著就把箱子放在尸體趴著的桌面上,從箱子里拿出一次性隔離手套和口罩,站到尸體背面,雙手抱著尸體的腦袋將其從面條里抬起。
“這家伙可真夠重的,這顆腦袋差點讓我抬不起來。”
薩默和賽特相視一笑,法醫挺幽默的,這讓他們的工作氛圍緩和不少。
“那這里就交給你了。”
賽特說道,和薩默兩人一起離開了房間,留下一名法醫和一名警察在房間內。
而在賽特和薩默離開房間之后,法醫臉上笑容驟然收起。
抱著腦袋的雙手一松,尸體腦袋“砰”的一聲重新砸在面條里。
“懶惰和暴食。”
“這兩種負面情緒都達到了極致,而且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
“這種人我還是第一次見。”
而那位跟在法醫身后進來的警察,則是充滿好奇地望向那具尸體,道。
“你是怎么找到這種極品的”
警察轉頭看向一旁的法醫,咧嘴笑道。
“你從來都不看新聞的嗎”
法醫提問道,說話的同時,伸出右手懸在尸體頭頂,一股半透明的氣匯聚到他的掌心。
“新聞這種東西,就不是我這種人會看的。”
警察面色桀驁,對于法醫口中的新聞不屑一顧。
“最近,艾迪美合眾國發生一起連環殺人案。”
“這些連環殺人案件,還發生在艾迪美合眾國各個不同的城市。”
“而最特別的是,這些殺人案件的受害者,都是代表著天主教義里的人性七宗罪。”
警察看著法醫手中的氣宛如液體一般流下,逐漸完全覆蓋那具尸體,雙手環抱在胸前,道。
“有人在傳教”
法醫嘴角掀起,道。
“而且這個傳教的人,對于人性特別敏感。”
“這位傳教的兇手殺的每一個人,身上都凝聚著極致的負面情感。”
“而兇手則根據這些人身上的特性,設置好特定的死法,讓他們在受到教義中的懲罰之后,死去。”
這位站在一邊的警察望著從那具身體中逐漸凝聚起來的紅色的氣,眼底閃過一絲猩紅。
“我怎么感覺,這個兇手比你更適合擁有七宗罪的能力。”
“可惜,兇手是個瘋子。”
法醫搖了搖頭,凝神看向尸體上的氣,一紅一深綠兩種顏色的氣混合在一起,它們不斷扭曲、掙扎,紅色的氣更是妄圖吞噬深綠色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