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新雪聞言,心中只剩下離譜二字。
不愧是公主府的繡娘,對將虎繡成落葉的虎頭鞋都能夸得出口。
虞珩又盯著虎頭鞋看了會,沉默的將它放回原本的地方,走向下個木箱,仍舊是幼兒的衣物。
紀新雪悵然若失的收回看向虎頭鞋的目光,大步跑到虞珩身邊。
這個木箱中的衣物不再是全新,多少有穿過的痕跡,做工更是與之前那箱衣物天差地別。
他們翻檢里面的東西時,也不必再小心翼翼,速度立刻變快。
紀新雪和虞珩近乎整夜沒睡,只翻看存滿一個房間的十八個木箱。
其中三個木箱中的物件,粗糙程度都極不符合公主府的富貴,堪稱暴殄天物,可想而知是出自誰手。
每當找到這樣的箱子,虞珩都會親自為其登記造冊,分類放入全新的木箱中,令人搬入正院。
天色蒙蒙亮時,他們終于打開房中的最后一個木箱。
是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六柄精美的小木劍,每個放木劍的盒子中都有圖紙,其中五個木盒中的圖紙與另外一張圖紙無論筆觸還是風格都截然不同。
紀新雪悄無聲息的抱住虞珩,低聲道,“他至少曾經對你真心過。”
如果只是虎頭鞋,還有其他可能。
十八個木箱中,有二十幾件物品有另一個人留下的痕跡,絕不會是單純的巧合或敷衍。
如果說他是在恐懼中出生,鳳郎起碼是在期盼中出生。
虞珩深吸了口氣,啞聲道,“他那日,他告訴我很多事。”
紀新雪立刻應聲,動作輕柔的掰開發白的指尖,仔細捋平已經發皺的圖紙,將其放入懷中。
無論祁柏軒曾經抱著什么目的期盼虞珩出生,僅憑他多年來對虞珩的不聞不問,就沒有資格祈求虞珩對他有任何父子方面的正向回應。
紀新雪支持虞珩的所有決定,希望虞珩能在冷靜的時候,選擇如何處理祁柏軒留下的痕跡。
他不希望虞珩有哪怕一絲一毫后悔的可能。
“長平二年,你在封地中緋絲草和碧絲蟲之毒。我問他,是不是虞氏所做。他說,不知道。”虞珩環顧四周,眼中的復雜越來越濃,咬牙切齒的道,“我又問他,阿娘有沒有中過同樣的毒。”
紀新雪似有所感,默默加大抱住虞珩的力道。
“中過,是在他們婚前。那時阿娘已經用緋絲草口脂許久,突然在英國公夫人的設計下接觸大量碧絲蟲粉末,所以才會因錯覺推到有孕的李娘子。”虞珩痛苦的閉上眼睛,“我又問他,阿娘是不是被英國公府害死。”
“他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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