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新雪傻乎乎的反問,“差什么輩”
他忽然從虞珩躲閃的目光中窺得靈光,猛地閉上嘴,生硬的轉過頭,臉上肉眼可見的浮現淺淡的緋色。
虞淵和鄭書、鄭棋見狀,還有什么不明白。
瘋狂腦補狗血大戲的鄭棋萬萬沒有想到,結局竟然來得如此之快,完全沒按他的劇本發展。他失望的搖了搖頭,酸唧唧的與鄭書咬耳朵,“真沒想到,我們之間最先脫單的人,居然是乳臭未干的鳳凰蛋。”
鄭書嘴角的笑容凝固,咬牙切齒的諷刺,“你也知道他乳臭未干”
你愿意自取其辱的和虞珩論我們,別帶上我。
鄭棋讀懂鄭書眼中的含義,歪頭思索片刻,忽然笑的眉眼彎彎。
對啊,他都三十多了,鳳凰蛋才十九,怎么看都是兩代人。
虞珩卷不到他
聽見身側若隱若現的笑音,鄭書疲憊的閉上眼睛,一點都不想知道這個與他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弟弟在想什么。
端著蜂蜜水的戚無畏也敏感的察覺到氣氛不對,隨手將專門給紀新雪調制的蜂蜜水遞向虞淵,敷衍的找了個理由,“消食。”
虞淵面無表情抬起頭,審視的目光如刀鋒般刮在戚無畏臉上。
戚無畏也面無表情,若無其事的收回端著蜂蜜水的手。
嘖,起床氣還沒消。
因為早年的某些經歷,自從通過網劇翻身,再也不用看行業巨頭的臉色,虞淵逐漸展現出許多在大多數人看來純屬是富貴病的規矩。
比如絕對不會用專門為別人準備的東西,連身邊最親近的鄭家兄弟和戚無畏也不行。
有次正值最熱的時候在劇組拍攝古裝戲,鄭棋去探班,特意以工作室的名義買了奶茶。
因為虞淵飾演的角色在影片開始和結束時有巨大的差異,需要他在拍攝的過程中瘦至少十五斤,鄭棋就沒算虞淵的份,只按照鄭書和戚無畏的喜好,帶了兩杯特調的奶茶。
剛好那天虞淵因為天氣和高強度拍攝出現中暑的癥狀,非常需要高熱量的食物補充營養。戚無畏又因為前一天吃壞肚子,不能喝冰飲。
即使遇到這種情況,沒有忌口的虞淵也態度堅決的拒絕了那杯,專門按照戚無畏的口味調制的奶茶。
理由簡單粗暴不撿狗剩。
哪怕是能和他同桌吃飯的狗,還沒來得及,也注定不會動的剩。
最后,那杯無人問津的狗剩被專門又跑了趟的鄭棋以泄憤的姿態,狂悶入腹。
代價是第二天,已經虛弱兩日的戚無畏痊愈,鄭棋無縫接過廁所所長的稱號。
這點怪癖,不知道折磨瘋多少想和虞淵合作的老板。
前些年,有個sss級的歷史劇,配角都是紅了十幾年的老戲骨,選中童星出身,兼備演技和流量的小生為主角。
開機三天,小生在上工的途中出車禍,小腿撞斷,至少兩個月站不起來。
劇組既無法為小生延遲兩個月的工期,也不會為他改主角不良于行必須做輪椅的戲份,決定換人。
當時虞淵雖然憑借微電影走紅網絡,脫離行業巨頭的擺布,但正處于有名氣缺作品的尷尬期。能接到救場邀約,都是黑子信誓旦旦的罵黑幕,路人也將信將疑的程度。
老師、朋友都覺得虞淵至少能憑天上掉下來的餡餅邁入二線,運氣好說不定能直接飛升一線,專門去恭喜他的時候,虞淵卻做出令所有人的窒息的騷操作。
他提出可以不要片酬,但希望劇組能重新準備主角所用的衣服、配飾和其他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