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無畏憑借專業保鏢的直覺,帶著虞淵躲到體育館內最容易被忽略的地方,欲言又止的望著虞淵。
早知道會遇到如此復雜的情況,出門的時候就該帶著鄭書或鄭棋。
虞淵目光怔怔的望著前方,完全找不到焦距的眼底閃過許多難分真假的片段。
仿佛很久很久之前,他已經忘記的時間里,也曾看到過與剛剛相似的畫面,感受過相同的心情。
戚無畏久久沒等到虞淵有反應,眼底的擔憂越來越濃,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笨拙的安慰道,“說不定說不定鳳凰蛋是喝醉了,才會做出錯事,你別生氣。”
虞淵神色復雜的看向戚無畏,喃喃道,“那個人是小五。”鳳凰蛋沒做錯事。
從某種角度講,戚無畏和戚成比他和虞珩更像一家人。
戚無畏聞言,先是茫然了會兒,然后五官肉眼可見的皺成奇形怪狀,眉宇間滿是猶豫和憐惜。
是啊,他作為外人,撞見虞珩偷親女版虞淵都久久無法回神,更何況是始終將虞珩當成后輩的虞淵
但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三觀盡碎帶來的持續傷害。
戚無畏被腦補刀的肝腸寸斷,拿出古董小靈通盲打出早就熟記于心的號碼,場外求助鄭家兄弟。
虞淵的情緒卻與戚無畏剛好相反,已經徹底冷靜。
他見戚無畏的手隱隱發抖,搖了搖頭,隨手接過小靈通,毫不猶豫的刪除還沒撥出的電話號,不滿的道,“打給鄭書做什么”
鄭書來了,他肯定就得走。
但是他今天特意瞞著鄭書偷溜,趕來山嵐大學的目標還沒達成。
沒等虞淵按下虞珩的電話號,虞珩已經找了過來。
他猶豫了下,才叫出已經喊了十幾年的稱呼,“舅舅”
虞淵轉身時,戚無畏已經不動聲色的挪動到兩人中間的位置,以便隨時拉架。
四目相對,皆是難以言喻的復雜。
虞珩先開口解釋,“校學生會在軍訓的時候邀請我和小五作為文史學院的代表,在運動會上s歷史人物。我們拒絕過幾次,最后還是盛情難卻。昨天試妝,才知道小五上妝之后會變成這樣,又不能臨時撂挑子,所以”
他聳了聳肩,故作凝重的道,“鄭書和我說有人拍小五的視頻傳到網上,還帶了個影帝私生女的詞條,等會小五卸妝的時候錄個短視頻,然后打碼拍上身份證和學生證的照片和出生日期,幫你澄清下。”
虞淵雙手抱胸,目光定定的凝視自說自話的虞珩,久久沒有應聲。
雖然有帽子和口罩遮擋,但虞珩和戚無畏都能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的不爽。
虞珩察覺到不對勁,語速越來越慢,腦海中忽然閃過靈光,試探著道,“我和小五”
虞淵忍無可忍,冷笑著打斷虞珩的話,“你告白了嗎”
虞珩下意識的搖頭,“沒。”
本來打算在今天告白,沒想到被紀新雪搶了先。
“沒告白”虞淵聞言,眼底的寒風更加凜冽,質問道,“那你就偷親人家”
距離上次和虞淵見面差不多有將近半個月的時間,虞珩的心態已經完成質的改變。
半個月前,他是虞淵的侄子,追紀新雪是添丁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