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沮喪。”李金環大馬金刀的坐下,“小郡王慣常獨來獨往,不肯輕易賞臉也很正常。以后我們每半個月就在院子里來次燒烤,軟磨硬泡的去求小郡王,實在不行的話,再求寧淑縣主為我們說說好話,小郡王遲早都會賞臉。”
施宇連連點頭,“有句話這么說來著”
“烈王怕纏郎”李金環拍手搶答。
施宇滿臉震驚,頓時忘記自己原本是打算說什么。
張思儀被兩個人逗得笑出聲來,“罷了,我們先吃,其他事以后再說。”
李金環和施宇連連點頭,在張府仆人的服侍下凈手后,立刻抄起筷子直奔河蝦。
不對,河蝦呢
兩個人抬起頭,茫然的看向張思儀。
張思儀親自用公筷將中間盤子中的六枚河蝦,分別放在三個人面前的碗底中,“快吃,別和我客氣。”
“只有六個”李金環難以置信的和與張思儀確認,“不是,這東西你就算是再帶回家也未必能活到晚上,還不如咱們吃個新鮮。”
施宇則想到另一種可能,“該不會是只剩下六枚活蝦吧還好小郡王沒和你來吃蝦。”
張思儀嘴角的笑容逐漸爽朗,“我只留六枚新鮮河蝦給你們嘗鮮,剩下的河蝦都遣人送去小郡王的住處,小郡王收下了。”
李金環和施宇面面相覷皆無話可說,只能將錯過新鮮河蝦的遺憾發泄在已經被煮熟的河蝦上,親自給河蝦褪衣。
好在張思儀已經另外在酒樓要了好菜,怎么也不至于餓著李金環和施宇。
三人吃的正高興,忽然見虞珩的書童紫竹提著個食盒過來。
張思儀剛紅潤起來不久的臉頰,再次變得蒼白,可憐巴巴的望著紫竹手里的食盒。
小郡王該不是讓人將新鮮河蝦煮熟后,又送回來了吧。
李金環和施宇也都想到這種可能,皆神色復雜的看向紫竹手里的食盒。
想到張思儀看到食盒中是河蝦,可能會有的種種反應,李金環和施宇都覺得屁股下面像是長了個仙人掌,恨不得能立刻逃跑。
紫竹雙手用力將食盒放在桌子上,發出哐得一聲。
他靦腆的笑了笑,對張思儀道,“小郡王贊賞您送去的河蝦非常鮮美,讓我給你送幾只從封地上送回來的湖蟹。”
說罷,紫竹掀開食盒,露出里面的紅色蟹殼。
“小郡王說,可惜現在不是吃蟹的時節,這些蟹只是看著大,井不肥美。請您不要介意。”紫竹將食盒中尚且冒著熱氣的蟹端出來放在桌子上,三層食盒,正好裝下六只蟹。
正想著要怎么提出跑路,才不會讓張思儀太尷尬的李金環和施宇,頓時覺得屁股下的仙人掌變成漿糊,目光灼灼的盯著桌面的色澤如美玉的大螃蟹。
他們今日果然沒白來
紫竹從張思儀的住處離開時,隱約聽見身后傳來十分激烈的贊美聲。他滿意的點了點頭,小郡王知道張郎君收到大螃蟹后的喜悅,一定也會高興。
四娘子見到紀璟嶼和紀新雪來找她,果然十分開心,她還記得昨日嘉王對紀璟嶼發怒的事,小心翼翼的問紀璟嶼是否要緊。
紀璟嶼溫柔的摸了摸四娘子的發髻,將四娘子耳邊有些歪的絹花扶正,“阿耶已經罰我,等我受完罰,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
四娘子又纏著紀璟嶼問,嘉王是如何罰他。
聽到嘉王的懲罰是讓紀璟嶼通知所有國子監小學,國子學和太學的學生,嘉王府即將設宴的事,然后親自去各宗親和公侯勛貴府上送請帖,四娘子眼中閃過濃濃的羨慕,搖晃著紀璟嶼的手臂撒嬌,“阿兄,下午帶著我一起,好不好我都好久沒去王府和國子監之外的地方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