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珩立刻離開國子監,頭也不回的往嘉王府跑。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紀新雪還好不好,嘉王有沒有
虞珩還沒到嘉王府,就被清河郡王世子攔下。
即使他用盡全力的掙扎,也無法掙脫僅憑一只手就能抓住他的清河郡王世子,他像是被掐住脖頸的小雞似的被清河郡王世子拎去清河郡王府。
虞珩再次被罰跪,這次罰他的人是清河郡王。
與以往不同的是,清河郡王世子陪了他整夜。
在格外漫長的夜晚,虞珩知道了許多他本該知道,但始終沒人教他的事。
他是生來尊貴的宗室郡王,享受天生的權力時,也會被權力束縛。
如何用權力保護想要保護的人,而非想要保護對方卻害了對方,是需要他用漫長的時間去學習的本領。
那夜過去后,虞珩神色如常的離開清河郡王府,和紀成在國子監大門處分開,分別前往寒梅院和寒竹院。
半個多月的時間,虞珩書房的暗格中存下三十幾封注定不會送去的信,每封信的開頭都是阿雪。
不僅虞珩知道紀新雪今日會回國子監上學,寒竹院的其他學生也知道這件事。
張思儀心不在焉的和李金環閑話,時不時順著半開的窗戶看向外面,逐漸開始胡言亂語,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聽見李金環說可以,張思儀陡然回神,滿臉詢問的看向李金環。
什么可以
李金環被張思儀氣得手癢,目光逐漸危險,壓低聲音道,“你剛才說,想使銀錢讓書童去外面的酒樓要些好菜,在你的小院請我和小郡王、縣主用午膳。”
張思儀眼中閃過恍然,“他們會答應嗎”
縣主不在的日子,原本已經愿意理會他的小郡王忽然變得極為冷漠,已經好幾天都沒和他說話了。
李金環不答反問,“你請嗎”
張思儀不假思索的點頭,“當然”
“他們不吃,我吃”李金環瞇起雙眼,用獵物的眼神盯著張思儀“難道只有我吃,你就不請了嗎”
張思儀捂住荷包,滿臉沉痛的點頭,“請”
自從認識李金環這個飯桶,他的荷包就再也沒鼓起來過。
李金環露出爽朗的笑容,忽然道,“他們來了。”
張思儀順著李金環的提醒朝著窗外看去。
虞珩和紀新雪正從遠處結伴而來,偶有被風吹散的樹葉貼著二人交疊的衣袖落下。
兩人不知說起什么事,忽然相視而笑,抬頭看向學堂時,眼角眉梢仍帶著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