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思儀和李金環同時頓住,對視一眼后默契的改變說辭。
“是釣魚,可惜沒釣上來。”張思儀咬牙道。
“我說釣魚,張思儀非要采藕,我只能依他,這個時節哪里有藕”李金環努力描補。
紀新雪笑得抓著虞珩的手臂才能穩住身形,悶聲道,“要不你們先打一架,決定到底是采藕還是釣魚”
虞珩眼中也露出笑意,先看著紀新雪落座,才坐在紀新雪身邊。
李金環仗著臉皮厚,只當聽不出來紀新雪的打趣,目光轉向桌上的菜色,一本正經的將每道菜都夸了一遍。
張思儀以袖掩面,直到眾人都開始動筷,才悄無聲息拿起筷子,瘋狂搶李金環的菜。
可惜他手上功夫不如李金環,頻頻與李金環作對卻沒有一次成功,回過神的時候,發現他的菜色已經被虞珩和紀新雪瓜分的七七八八。
張思儀愁眉苦臉又不敢搶回來,只能委屈巴巴的守好剩下的菜,再也沒有心思去管李金環。
眾人算是消停的吃完午飯。
昨日寒竹院剛來新人入學,今日又都是戶外課。
眾人已經從無數教訓中總結出經驗,今天上課時,肯定會有不正常的事發生。
為了避開不正常的事,他們早上到寒竹院時,立刻與姜院長和教學博士請了整天的假。
吃過飯后,紀新雪當真生起釣魚的念頭,正好船上就有魚竿和魚餌,四個人一拍即合,在船側并排坐下,打賭釣魚的數量。
誰釣的魚最多,在長安最好的酒樓請吃飯。
誰釣的魚最少,在吃飯的時候彈奏一曲助興。
紀新雪想著池塘中的魚都是錦鯉,早就習慣被寒竹院的仆人定時投喂,肯定不會對魚鉤上的餌有戒備,已經做好打長久體力戰的準備。
以他催人淚下的樂感,最好還是不要當眾彈奏,他怕酒樓讓他賠錢。
倒不是沒錢可賠,主要是丟不起人。
釣魚的過程確實如同紀新雪想象的那般,卻存在一點偏差。
猜對了,但沒完全猜對
四個人分別下竿后,虞珩立刻釣上條金紅相間的錦鯉。
李金環將黑色鯉魚拽出水面時,虞珩已經釣上第二條紅鯉魚。
紀新雪和張思儀朝著兩人投去羨慕的目光,忍不住查看魚鉤上的餌是否還在。
張思儀望著空鉤深深的嘆了口氣,反省自己的粗心,仔細掛上新魚餌,專心致志的盯著魚竿,生怕再次錯過。
紀新雪則盯著魚鉤上完好的餌陷入深思,特意讓仆人去虞珩那里撿了幾顆魚餌替換在魚鉤上,才重新將魚鉤甩進水里。
兩刻鐘后,虞珩身邊已經換了個新魚簍,李金環的魚簍裝滿大半,就連手跟不上眼睛的張思儀都收獲了五條錦鯉,唯有紀新雪的魚竿始終紋絲不動。
紀新雪偶爾將魚竿從水里拽出來時,魚餌已經被水泡得漲大一圈,卻半點都沒有變少。
眼角余光再次看到紀新雪甩了個空竿上來,張思儀不動聲色的松了口氣,喜滋滋的看向身側的魚簍。
他不求能超過小郡王和李金環,只要能超過紀新雪不墊底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