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新雪搖了搖頭,徑直走到虞珩身邊坐下,怕虞珩擔心他,特意解釋了句,“不暈車,就是窩在房內懶得出門。”
紀璟嶼和紀靖柔面面相覷,眼中皆是恨鐵不成鋼。
雖然你們已經有口頭婚約,但也不能不能如此有什么說什么,萬一虞珩嫌你懶怎么辦
“那就別出門,我那還有安神香,你今日養足了精神,明日祈福的時候才能少吃些苦頭。”虞珩說著就想送紀新雪回房。
“別,現在睡了晚上怎么辦”紀新雪抓著虞珩的手肘不讓虞珩起身,“不如說會話消磨時間,晚上再用安神香效果更好。”
紀璟嶼和紀靖柔望著旁若無人的虞珩和紀新雪,眼中的恨鐵不成鋼逐漸變成尷尬,突然覺得他們好像有點多余
“咳咳咳”紀靖柔強行將紀新雪的注意力喚到她身上,“你出來的正好,我有事要囑咐你們。”
紀新雪和虞珩同時看向紀靖柔,連點頭的頻率都一模一樣。
紀靖柔突然語塞,有點不知道要該將目光放在哪里,只能盯著另一邊坐著的紀璟嶼,“你們要是離開宮殿,一定要帶著至少兩名以上的侍衛,身邊女婢出去的時候也要找侍衛陪同。”
“嗯”眾人臉上皆浮現詫異。
“我聽說外圍不少人家中都丟了東西。早上還有兩個族叔來敲門,都說對方偷自己的東西,想讓虞珩給他們評理,被阿耶叫人打走了。”紀靖柔小聲將她從侍衛處打聽到的消息告訴眾人。
聽了紀靖柔的話,紀新雪腦海中唯有三個字。
不至于
能被焱光帝帶來行宮的人,怎么都至于做出偷竊的事,至少不會在偷竊后被人抓住把柄,鬧得人盡皆知。
八成是各家的仆人不老實,趁亂生出僥幸的心思,偷偷將東西拿走,等到主人發現不對勁要追究又心生恐懼將東西丟到別處。
陰差陽錯的鬧出種種亂子。
紀靖柔又與眾人話說了許多關于行宮各處的消息,仿佛除了焱光帝居住的內宮,就沒有她不知道的事。
她甚至知道良妃的妹妹崔嬪和顏嬪吵架,崔嬪一巴掌甩在顏嬪臉上,顏嬪還崔嬪當胸一腳。
不知怎么說到焱光帝帶出來的眾多低位嬪妃身上,更是什么稀奇事都有。
焱光帝給清河郡王和虞珩分配宮殿的時候都那么小氣,對嬪妃們也沒大方,整個后宮只有皇后有單獨的宮殿。
賢妃和顏嬪住在同處,德妃和蘇嬪住在同處,良妃和崔嬪住在同處。
余下的低位嬪妃,四五個人才能分到一處宮殿。
搶床、搶屋子、搶為數不多的家具宮殿中就沒有她們能和平分配的東西。
上手扯頭花已經是她們最斯文的手段,屬于文斗。
紀新雪目瞪口呆的同時突然發覺不對勁。
眾所周知焱光帝已經不行,他為什么還要帶那么多低位嬪妃來獵山
“這些低位嬪妃身上有沒有共通之處”紀新雪杵著臉問紀靖柔。
“共通之處”紀靖柔下意識的想說年輕貌美,卻忽然手抖,險些將茶盞扣在地上。
紀新雪也和紀靖柔想到同一處,“年輕貌美”
人老了,喜歡鮮活的生命在身邊轉悠也算符合常理。
紀靖柔滿臉復雜的搖頭,聲音低不可聞,“兩個月前,宮中封了位吳貴人,年紀比圣人還大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