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句話,發生兩次時間順序的改變。
不是不行,只是顯得很怪異
像是死記硬背下來的答案,背答案的人還不怎么聰明的情況。
紀新雪垂目看向宮人自然垂在身側的手,他腦海中涌上許多陰謀,突然想去摸摸宮人的手。但理智告訴他,他就算真的在宮人手上摸到老繭,也沒法區分那是干活留下的老繭還是習武留下的老繭。
“你為什么做不到誠安縣主的要求,是提不動那些獵物嗎”紀新雪按照行宮宮人的回答繼續往下問。
行宮宮人是名看上去二十多歲的女子,肩背格外厚實,雄武程度不亞于紀新雪身后的侍衛。
但人不可貌相,沒人規定壯實的人非得有力氣。
行宮宮人答道,“奴能提動獵物,但奴不能越過國公府的住處繼續往內宮的方向走。”
“為什么”紀新雪邊追問邊環顧四周,這里確實是國公府的住處與宗室住處交界的地方。
“圣人不允許。”行宮宮人的表情再度發生變化,眼中閃過類似恐懼的情緒。
紀新雪還想再問,誠安縣主已經滿臉不痛快的回來,她從荷包中拿出個金花生遞向行宮宮人,“你走吧。”
行宮宮人雙手接過金花生,磕了個頭一板一眼的謝過賞賜,朝著與內宮方向截然相反的方向離開。
“姑婆不生氣了”紀新雪面露詫異,據他所知,誠安縣主并不算好脾氣的人。
誠安縣主瞇眼望著行宮宮人的背影,告訴紀新雪,她去找金吾衛的時候金吾衛的說法與行宮宮人相同。
焱光帝不允許行宮宮人靠近內宮。
與誠安縣主分開后,紀新雪又在周邊轉了轉,陸續見到幾名行宮宮人。
即使沒與這些人搭話,紀新雪也總結出幾點規律。
行宮宮人大多都是單獨出現,通常是在最偏僻隱秘的角落里。
紀新雪觀察許多行宮宮人,沒有一個人身上正有差事,看上去都像是在閑逛。
總之兩個字,怪異。
回到嘉王的宮殿后,紀新雪得知焱光帝下午又召見了崔嬪和襄王,給襄王加了五百戶食邑。
他掰著手指頭算了下。
黎王和嘉王仍舊是兩千戶食邑,襄王卻在基礎的兩千戶食邑上已經加了次一千戶的食邑,這次又加五百戶的食邑,總共有三千五百戶食邑,幾乎是兄長們的二倍。
襄王的封地還是在富庶的江南,換算成真金白銀,至少是十幾倍的差距。
嘖,真偏心。
紀新雪想知道更多有關于行宮宮人的消息,特意在用過晚膳后去找紀靖柔說話,沒想到居然觸及到紀靖柔的消息盲區。
紀靖柔滿臉理所當然,“我為什么會關心到行宮的宮人”
“可是你對各府的侍衛都那么了解。”紀新雪面露赧然。
“傻東西”紀靖柔伸出手指輕戳在紀新雪的額角上,聲音突然壓低,“侍衛大多都是在執行主子的命令,可以通過他們的行為揣測他們主子的想法。誰會將機密的事交代給行宮宮人平白浪費我的時間。”
從某中角度去看,行宮宮人的主子是焱光帝。
紀新雪默默在心中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