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冷漠的勾起嘴角。
誰說他要做明君
“大理寺少卿何在”新帝根本就不理會眾多痛心疾首的朝臣,看向大理寺卿原本的位置,再次問道,“欺君罔上、言語挾持親王、對公主不敬,該當何罪”
大理寺左少卿乃是崔太保的侄女婿,他收到崔太保的眼色,硬著頭皮道,“臣、臣不知道。”
“連律法都說不明白,要你有何用”新帝嫌棄的撇過頭,“此等廢物不必浪費俸祿,罷不,看你身形還算壯實,明日起去守城門。戎廣,安排好他。”
戎廣不懷好意的看了眼連連搖頭的大理寺左少卿,大聲道,“是,陛下放心,臣必不會讓他有偷懶的機會。”
大理寺右少卿緊張的咽了下口水,等待新帝的點名。
欺君罔上,其罪當
當什么來著
新帝的目光在默默打擺子的大理寺右少卿身上劃過,眼中閃過嫌棄,轉而看向清河郡王世子,“律王叔,欺君罔上、言語挾持親王、對公主不敬,該當何罪”
清河郡王世子順暢答道,“欺君罔上,其罪當誅,牽連三族。言語挾持親王,視同挑唆,應當施以口刑,流放長城。對公主不敬,應宮刑。陛下剛登基不久,應當施以仁政,數罪并罰,三族施以宮刑流放即是。”
紀新雪聽著不停往耳朵里鉆的宮刑二字,忍不住夾緊雙腿。
新帝沒好氣的在紀新雪的肩膀上拍了下,示意紀新雪老實些。
他對著清河郡王世子笑道,“律王叔所言甚是,便按律王叔的提議處理大理寺中關押的人。”
言畢,新帝目光定定的望著莫岣,直到莫岣轉身離開,才輕輕眨動早已酸痛不已的眼睛。
蔣派和世家派的朝臣,包括蔣太后都對新帝失望至極,終于發現他們沒辦法用言語影響新帝的事實。
新帝看到蔣太后和朝臣們難看的臉色,糟糕的心情終于轉好。
他松開攬著紀新雪肩膀的手,起身走到清河郡王世子面前,“偌大的大理寺竟然無一可用之人,請律王叔幫我。”
沒等清河郡王世子開口,始終默不作聲,存在感極低的白千里忽然道,“官員任命需要玉璽蓋印,才能經過三省轉向六部。”
清河郡王世子對白千里的話充耳不聞,立刻跪下謝恩,“臣為主分憂乃分內之事。”
新帝親手扶起清河郡王世子,看向門口,正好對上宣威郡主的視線,他的目光頓了下,又往宣威郡主身后看,奈何一個名字都叫不出來,只能又將視線轉回到宣威郡主身上,“宣威,你安排金吾衛每日護送律王叔去大理寺上衙,大理寺中若是有不聽律王叔吩咐的人,以欺君論罪。”
宣威郡主像模像樣的行了個武將禮,“是”
白千里被新帝無賴的態度氣得臉色發白,恨恨的撇過頭去,冷聲道,“陛下若是無事,臣先告退。”
新帝對白千里的無禮視而不見,臉色卻肉眼可見的緩和,“小五不能白受這等委屈,再給他加一千五百戶的食邑。其他人友愛兄弟姐妹,也加一千戶食邑。”
蔣太后險些被新帝油鹽不進且不要臉的態度氣昏過去,與蔣太師交換目光后,橫著心沉下膝蓋。
蘇太后眼疾手快的架住要往地上跪的蔣太后,高聲道,“太后娘娘因為過于想念先帝昏倒了,來兩個金吾衛送太后娘娘回宮。”
“我沒昏倒,賤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