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怎么會專門挑選挺著起碼三層肥肉的人,穿南詔那種肚子上是透明紗料的衣服
虞珩聽懂了紀新雪的意思,他的目光在鴻臚寺官員們一般無二的腰圍上掃過,艱難的在紀新雪的注視下點頭
是吧。
上完這堂課,紀新雪恍惚間覺得雙眼被糊了層油,毫不猶豫的選擇去馬政授課的地方。
雖然馬政授課不會有馬,但是他可以期待授課的夫子是經常騎馬的人。
現實比紀新雪想象的還要美好,馬政不僅有經常騎馬的夫子,還有英俊瀟灑的名馬。
馬政課竟然是從分辨名貴馬種開始。
聽聞夫子說眼前的駿馬都是種馬,紀新雪頓時生出選妃的心思,他不貪心,種馬肯定不能給他,他預定個小馬總不過分吧
多虧有駿馬洗眼睛,紀新雪用午膳時才不至于對著香噴噴的肉菜難以下咽。
九處授課地點已經看過六處,只剩下貿易、農事和工器。
紀新雪決定先去看農事和工器,將與典客和馬政在同個宮殿授課的貿易留在最后。
負責農事授課的夫子來自司農寺,相比較而言,他的教學方式算是眾人作熟悉的那種,不管下面的學生是否在聽,他只管背腦海中的書。
紀新雪百無聊賴的杵著下巴發呆,偶爾用毛筆記下夫子所說的具體數據,結合昨日在數學夫子處見到的賬簿和早就熟記于心的稅法,暗自推算地里的收成和稅收與他了解中百姓耕種整年后能剩下的糧食有多大的差距。
最后得出結論虞朝稅法真的該改了。
百姓剩下的糧食加上朝廷的稅收,總數還不到地里收成的三分之一這些年長安風調雨順,從未有過天災,根本不存在地里收成驟降的情況。
來自司農寺的夫子舉例時,已經說明了司農寺的數據來源。
通過在京郊屬于司農寺的莊子里種植能于長安附近買到的種子,秋收時先去掉數據最好的莊子,再去掉數據最差的莊子,取其余莊子收成的平均數作為本年收成的標準,幾乎不會出現很大的誤差。
教導農事的夫子離開前,隨機問每個人三個問題,都他剛才講過的內容,比如某種種子最好什么時候種植,幾月份開始除蟲,幾月份開始除草,長出的青苗是什么模樣。
除了紀新雪和張思儀,其他人皆滿臉茫然。
李金環和林蔚直接放棄。
虞珩試圖搶救一下,每個問題都有回答,可惜一個問題都沒答對。
紀新雪滿臉遲疑的望著夫子,他覺得夫子的每個問題都很耳熟,仿佛答案就在嘴邊,但總覺得他發呆的時候錯過了億點點細節。
他覺得像虞珩那樣,憑著記憶每個問題都懵出個答案反而容易答串,只回答覺得有把握的那個問題,得到夫子無情搖頭。
也許是因為有同窗襯托,唯一答對問題且一口氣答對三道問題的張思儀從農學夫子手中得到三顆金制的小種子。
教授工器的地點與教授農學的地點在同一處宮殿,眾人在院子內慢悠悠的轉了半圈,到達教授工器的地點。
軍中所用的器具都在兵堂,這里只有農具或者與水利有關的器具。
張思儀面露失望,逐漸心不在焉,他還以為這里會有與禮器或者祭器。
李金環和林蔚站在最后,腦海中皆是昨日在武堂和兵堂學會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