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剛入夢的時虞珩還很清楚他是在做夢,不由自主的進入夢中的花樓后,虞珩就將前塵往事忘得干干凈凈。
他不記得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正在什么地方,只記得有個必須要找到的人。
虞珩腳步匆匆的在樓梯間穿梭,偶爾能聽到各中樂器的聲音。
不,他要找的人不喜歡樂器。
這個念頭剛從心底冒出來,虞珩眼前的場景就開始發生變化,迎親時才會有喜樂仿佛從四面八方傳來,要不留縫隙的將他淹沒。
周圍都是穿著婚服的人,既有成雙成對的人,也有獨自一人在原地左右尋找的人,虞珩是后者。
他順著周圍的人盲目的往前走,身邊的人都陸續停下,唯有他還始終不肯停下腳步,忽然聽到有人在喚他。
鳳郎
虞珩追著聲音轉頭看去,正對上雙笑成彎月形的鳳眼。
他仍舊沒能想起眼睛的主人是誰,但他十分清楚這就是他找不到就不肯停下腳步的人。
隨著虞珩朝這個人一步一步的靠近,這個人的五官和身形逐漸變得清晰起來,鳳眼、柳葉眉、薄唇和挺直的鼻梁,還有頭上的鳳冠和身上的婚裙。
虞珩握著這個人的手,稀里糊涂的拜天地、入洞房。
然后出現在眼熟卻想不起來的大床上,這個人只穿著條貼身的小褲,滿眼委屈的說疼,讓虞珩看看他的腿。
虞珩依言看去,兩條又白又直的長腿夢境逐漸不受控制。
翌日睜開眼睛時,虞珩腦海中仍舊是夢中的場景,直到嗅出空氣中詭異的味道,他迷茫的雙眼才陡然變得犀利,下意識的抬手去摸。
嚴實遮擋的床幔內忽然響起沉悶的重錘聲。
虞珩咬著牙從床上爬起來,靠在床頭坐了會又躲回被窩里。
剛過了兩個呼吸的時間,虞珩再度暴起,直接將被子踹到地上。
無論他閉不閉眼,腦海中都是夢中的兩條白腿彎曲成各中姿勢的模樣,他甚至覺得手上留存著夢中的觸感。
這讓他今日還怎么為阿雪上藥
不,他為什么會做這樣的夢
即使他和阿雪有口頭婚約,也不該如此褻瀆阿雪。
門外的仆人聽到屋內的動靜,語氣中滿是擔憂,“郡王醒了您昨日說今日要早起,與公主去提審商州刺史。”
虞珩昂著頭閉上眼睛,“說我病了。”
兩刻鐘后,虞珩穿著金紅色的長袍進入安和院,面色如常的與紀新雪共用早膳,只有眼神格外僵直,幾乎不敢在紀新雪身上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