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珩連連點頭,與紀新雪交握的手卻更加用力,完全不給紀新雪掙脫的機會。
紀新雪忽然覺得這樣也可以,歪頭靠在虞珩的肩膀上,耳朵剛好貼在虞珩的大動脈上,耳邊的心跳聲猶如擂鼓,與他的心跳頻率幾乎相同。
“嘿我聽到你的心跳聲了。”紀新雪稀奇的看向虞珩。
這是他第一次以這樣的方式,感受到別人的心跳聲。
虞珩克制的要緊牙關,因為北疆大捷而生出的激動逐漸轉為另一種激動。聽到紀新雪說你也試試能不能聽到我的心跳聲。時,再也沒辦法忍住想要貼近紀新雪的想法,以讓紀新雪無法抗拒的力道抽出與紀新雪交握的手,緊緊將紀新雪摟進懷中。
因為對江南官員的防備,紀新雪忍住了想在軍營中大肆慶祝的想法,偷偷躲在帳篷里和虞珩飲酒慶祝。
紀新雪醉的不輕,難得睡了個從頭到尾都沒驚醒的好夢,第二日太陽偏西的時候才睜開眼睛。
“鳳郎呢”紀新雪啞著嗓子問晴云。
晴云將溫熱的手巾遞給紀新雪,“陛下有旨招鐘侍郎回京,郡王去送鐘侍郎。”
“嗯”紀新雪將臉邁入平鋪在手掌的手巾里,有些混沌的腦子徹底恢復清明,“如此著急”
竟然沒有等他醒過來再出發。
晴云知道紀新雪只是在感嘆,沒有詢問的意思,安靜的等在原地,沒有貿然開口。
“還有別的旨意嗎”紀新雪問道。
晴云點頭,“前后有兩封八百里加急送到,郡王已經看過,正在霍玉手中。”
紀新雪點頭,讓晴云去找些吃食來。
估計八百里加急中沒有格外要緊的事,虞珩才沒刻意叫醒他。
紀新雪穿戴完畢,去找霍玉拿八百里加急。
其中一封信的內容是商州案牽扯到長安的部分。
司空已經招供,他的所作所為,目的不是包庇山南東道的官員而是掩飾江南商人所做下的惡事。
原因很簡單,他表面上只擁護皇帝,年輕的時候卻悄悄隨著站隊到福王身后,為當時福王黨的領頭人物頻頻獻策。
這些計策讓還是親王的焱光帝苦不堪言,多虧司空當年位卑言輕,所獻上的計策都被福王黨的領頭人據為己有,才沒被登基后焱光帝清算。
然而司空曾經的行為終究還是被有心人看在眼中,并以此為把柄要挾他。
司空心中清楚,以焱光帝的小肚雞腸,如果他曾經所做的事暴露,九族的性命都未必夠焱光帝出氣。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選擇接受要挾,給要挾他的人行各種方便,一步步踏上不歸路。
最初要挾司空的人是江南白家的上任家主,白翰海。
白翰海去世后,江南白家的現任家主白少冰繼續拿捏司空。
好不容易熬到焱光帝駕崩,長平帝繼位,司空卻發現他這些年所做的錯事已經累積到驚心動魄的程度。昔年全都是被他連累才有可能被帝王怪罪的九族,已經個個泥足深陷。
長平帝沒在密信上詳細的告訴紀新雪,會如何處置與司空相關的人。只在最后提起,會在年前處理白家,命令江南虞氏整族搬到京畿。
紀新雪見到這段話,臉上立刻浮現燦爛的笑容。
他還以為長平帝上次透露準備調走他和虞珩,是想暫緩處理江南的事,將精力都放在其他地方。原來只是先處理已經有線索的事,不會立刻大規模調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