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女郎,是郎君。”紀新雪認真對紀靖柔道。
經過虞珩、紀敏嫣、紀明通和紀璟嶼,他再說出這番話時候,雖然還是會緊張,但心底期盼已經遠勝過緊張。
他希望紀靖柔可以給他個解釋機會,否則他這么多年反復斟酌過無數次解釋,將再也沒有說出口理由。
紀靖柔臉上笑容頓時收斂。
她凝神盯著紀新雪,仔細觀察紀新雪是否有說笑痕跡。
半晌后,紀靖柔才滿臉沉重開口,“我也有個秘密告訴你。”
紀新雪臉上浮現詫異,“什么”
他不覺得紀靖柔有可以與他隱瞞性別相媲美秘密。
紀靖柔貼在紀新雪耳邊,一字一頓道,“其實我也不是女郎,是郎君。”
紀新雪深吸了口氣保持冷靜,拉下頸間絲巾給紀靖柔看,苦笑道,“阿姐,我沒有與你開玩笑,我有喉結。”
紀靖柔眼中極快閃過亮光,主動伸出手,在紀新雪喉結處仔細摩挲。
為了能讓紀靖柔更真切感受到喉結存在,紀新雪特意端起茶盞小口啜飲里面溫水。
紀靖柔發出暗藏興奮驚呼聲,“怎么會如此逼真”
紀新雪聞言,正含在嘴里水險些嗆出來。
他扶著窄桌悶咳半晌,啞聲道,“這真是喉結。”
“好好好,真是喉結。”紀靖柔依依不舍收回手,在自己頸間相同位置摩挲,雙眼亮晶晶望著紀新雪,“好妹妹,我能不能也長出喉結”
兩人對視半晌,紀靖柔主動道,“你給我抄份方子”
“什么方子”紀新雪滿眼空茫。
紀靖柔指向紀新雪脖頸,連聲問道,“藥苦不苦多久才會長喉結不想要喉結時候怎么辦,停藥還是喝另外藥”
紀新雪揉了揉僵硬臉,真誠看向紀靖柔,“我真是郎君,阿姐可以去向阿耶證實這件事。”
紀靖柔臉上浮現失望,眉宇間狐疑越來越濃重,“真”
“真,比真金還真。”紀新雪堅定點頭。
“哦。”紀靖柔還是不信。
她目光自上而下打量紀新雪,最后落在紀新雪腰腹之間,慢吞吞道,“我不信,除非你證明給我看,脫”
世上也許會有促使女子長喉結藥,絕不會有能讓女子徹底變成男子藥。
“我還有事,告辭”紀新雪打斷紀靖柔話,如同輕盈飛鳥似躍起,直奔緊閉大門。
“哎等等”紀靖柔撲到紀新雪身旁,牢牢抱住紀新雪手臂,“你跑什么,我又沒讓你脫褲子。”
紀新雪緊緊貼著門邊,下意識夾緊腿。
只憑著紀靖柔能說出這句話,他就知道紀靖柔有過這個想法。
紀靖柔輕咳一聲,矜持開口,“你讓我看看胸。”
阿雪哪里都好,就是沒有胸,她先看看,然后讓醫女想辦法調制些豐胸藥膏。
為了掩飾激動,紀靖柔刻意不去看紀新雪臉,將目光凝聚在紀新雪頭上銀鑲彩色珍珠頭冠處。
紀新雪試著抽出陷入紀靖柔懷抱中手臂,在紀靖柔警覺前及時收力,有氣無力道,“可以,你先松手。”
“你是不是想跑”紀靖柔似笑非笑望著紀新雪,非但沒有放松雙臂之間力道,反而又抱住紀新雪腰。
“阿姐不松手,我怎么脫衣服”紀新雪滿臉無辜反問。
紀靖柔覺得紀新雪說有道理,她慢慢調整位置,直到以后背牢牢堵住房門才松開手。
紀新雪后退兩步與紀靖柔拉開距離,在紀靖柔虎視眈眈目光中輕聲細語道,“阿姐先轉過去。”
說罷,紀新雪羞澀低下頭,“反正阿姐堵在門口,我又出不去。”
紀靖柔見紀新雪松口,也不想逼得太緊,她邊轉身邊道,“我們是親姐妹,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等會阿姐也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