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成可以改變求不得,讓紀明通心甘情愿的放棄成婚,放棄要孩子,他是不是也可以
紀新雪眼中的警告變成狐疑,單手支撐起身體快速靠近虞珩,想要觀察虞珩的表情。
虞珩立刻回神,呆滯的轉動眼珠看向紀新雪。
以他對紀新雪的了解和豐富的經驗,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有任何躲閃,否則定會讓紀新雪更注意他的異常。
紀新雪抬手在虞珩眼前晃了晃,疲憊的倒回軟塌。
很好,滿臉怔愣,是在發呆。
又是自作多情的一天。
他剛才居然覺得虞珩臉上有羨慕。
紀新雪雙眼放空,終于將紀明通和紀成的身影,從腦海中踹了出去。
最近覺得虞珩對他有想法的念頭有點頻繁,但他只是喜歡銅鏡中的自己,并沒有理所當然的覺得,所有人都該因為銅鏡里的容顏喜歡他。
他真的不是自戀的人。
是不是應該換個角度思考,不再根據虛假的因尋找果,改為以真實的果推因。
他總是產生虞珩對他有想法的錯覺,是因為他對虞珩有想法
紀新雪若有所思的看向虞珩。
可是他日日夜夜抱著虞珩入睡,從未有過想和虞珩比肢體相貼更親密的想法。
也許他該看幾本畫冊找找感覺。
房內的兩個人各自陷入深思,皆久久沒有言語。
直到將世家子關入宗人府牢獄的第三日,紀新雪和虞珩才再次出現在眾人面前。
三日未見,世家子們臭了。
除了當天就被移到單獨牢房中的康氏女郎,十一個男人日日夜夜擠在同處,吃喝拉撒皆不挪地方,味道會清新才怪。
僅僅三日的時間,世家子們便肉眼可見的瘦了許多。不僅身上的衣服皺皺巴巴如同咸菜干似的隨意堆積,顯得很不體面,臉上也滿是滄桑疲憊,仿佛是將行就木的老頭子,半點都沒有少年郎的朝氣。
相比之下,整潔體面、臉色紅潤的祁延鶴,簡直能稱得上是格格不入。
不僅僅外表和精氣神與周圍的人形成鮮明的對比,他看向紀新雪和虞珩時的親切,也與其余人大不相同。
紀新雪滿意的點頭,臨時起意,決定先提審祁延鶴。
他給虞珩使了個眼色,讓虞珩帶走祁延鶴。
期間紀新雪始終目光沉郁的盯著牢房中的世家子們,仿佛想要以目光將他們千刀萬剮。
感受到光線的變化,紀新雪才冷笑著對眼含警惕的眾人道,“算你們運氣好,阿姐咳血只是喉嚨有損,沒傷到內臟。”
這些人大多是在世家中,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最容易被忽略的嫡系邊緣人物。
相比會繼承家主之位的嫡長房,他們注定會從嫡支變成旁支,無法受到家族的資源傾斜。
即使不與嫡長房比,只與他們同父的嫡長兄相比,他們也是從出生起就注定要做出犧牲的人。
然而相比庶子或者庶房出身的人,他們的境遇又能稱得上是碾壓。
所以正被關押在宗人府牢獄中的世家子們,論才華和心性遠遠比最優秀的同齡人,論傲氣卻半點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