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珩以手杵頭,目光探究的盯著紀成的眼睛。
短短兩個時辰的時間,他曾無數次以為紀成已經恢復清醒,然后無數次被打臉。
紀成被虞珩的目光看得心虛。他輕咳一聲,轉頭就走,“我有點困,先去休息,你也早點睡。”
沒等虞珩有回應,紀成已經從快走變成小跑,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虞珩的視線范圍內。
虞珩滿臉疲憊的閉上眼睛。
很好,真的醒酒了。
雖然灌醉紀成,沒能取得很好的效果,但虞珩仍舊沒有放棄向紀成學習經驗。為防止紀成徹底醒酒后直接跑路,虞珩喝了碗濃茶去書房處理文書,靜等紀成睡醒。
臨近宮門下鑰的時間,虞珩讓人去宮中報信。
聲稱他擔心醉酒的紀成,要在公主府多留一夜。
紀成醒來,發現窗外正值漆黑,眼中滿是茫然,頗有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覺。從仆人口中得知他是從早上睡到晚上,紀成突然臉色大變,連聲問現在是什么時辰。
得知還有兩刻鐘的時間,宮門就會關閉,紀成有氣無力的點頭。
今日又見不到明明,唉。
用晚膳時,虞珩見紀成始終悶悶不樂,眼中浮現歉意,問道,“可是酒宿不舒服等會我讓府醫來為你針灸。”
紀成放下筷子,眼中的擔心幾乎化為實質,“我沒有不舒服,是擔心明明不舒服。”
“金明公主最近身體不適”虞珩禮貌的關心。
“沒,”紀成搖頭,惆悵的嘆了口氣,“她整整兩日沒看到我,肯定會不高興。不高興就吃的比平時少,吃的少會容易生病。”
虞珩的筷子頓在半空,忽然有種還沒開始吃就飽了的錯覺。
既然紀成主動提起紀明通虞珩放下筷子,又問起昨日的問題,“你與金明公主是如何互通心意”
“你想知道”紀成詫異的看向虞珩。
從他還沒認識虞珩起,他就因為家中祖父和父親對虞珩看重,將虞珩當成別人家的孩子。
這些年來,虞珩先是跟在清河郡王世子身邊,又跟在長平帝身邊,威嚴越來越重,逐漸支撐起安國公主府的門庭。經常給紀成不是他比虞珩大個輩分,是虞珩比他大個輩分的錯覺。
忽然發現虞珩身上有如此貼合年輕郎君的一面,紀成心底極快的閃過來不及分辨的興奮。
虞珩覺得紀成看他的目光不太不對勁,極像昨日醉酒時神秘兮兮的讓他過去,小聲問他互通心意是誰的時候。
半晌后,他才肯定的點頭,“想知道。”
哪怕只有微乎及微的可能,他也想嘗試。
紀成捧著茶盞猛灌了口,語氣中滿是毫不掩飾的炫耀,“我和明明心有靈犀,在目光對視間忽然醒悟早就對彼此鐘情,立刻定下終生不婚也要廝守的約定。”
虞珩下意識的摸向空蕩蕩卻吃不下任何東西的胃,虛心請教道,“能不能說的詳細些”
為什么每個字他都能聽懂,排列在一起卻不像人話
“更詳細些啊”紀成瞇著眼睛看向跳躍的燭火,嘴角的笑容越發燦爛,“你知道明明怕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