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侯目光灼灼的盯著趕回長安報信的關內軍,迫不及待的問道,“可有出現讓異族聞風喪膽的猛將”
關內軍不假思索的道,“襄臨郡王”
武將們眼中皆浮現意外,“襄臨郡王”
如果他們沒記錯,襄臨郡王的身手只是在勛貴中算上等。
難道是在北疆與敵軍交戰的過程中突飛猛進
聽到這里,紀新雪再也無法維持冷靜,猛地抬起頭,看向被朝臣們簇擁在中央的關內軍。
聞風喪膽的猛將
比起虞珩是如何在關內軍心中留下這樣的印象,紀新雪更關心虞珩為這句話付出過什么樣的代價。
關內軍士兵動作隱秘的側頭,見身側的莫岣如同雕像似的站在原地,沒有阻攔的意思,才順著朝臣們的問話往下說。
“襄臨郡王在白池以身為餌,設下天羅地網,火燒異族聯軍”
“多虧襄臨郡王身先士卒,在前沖鋒,我等才能始終鉚足士氣”
紀新雪昂起頭看向懸掛在天上的太陽,因為強光的照耀產生雙眼酸澀的感覺。
這么多年過去,還是當初那個實心的菜包子。
作為襄臨郡王,即使虞珩始終待在最安全的地方,甚至在開戰前離開鹽州,也不會有人因此攻訐虞珩。
然而虞珩不僅沒有逃避,反而始終沖在保家衛國,與突厥軍和靺鞨軍抗爭的最前方。
他也許不是身手最好、殺敵最多的人。
但這份身先士卒、不避兇險的勁頭和帶給關內軍的士氣,絕不愧猛將的名頭。
露餡菜包子在他無法觸及的時候,悄無聲息的變成鋼鐵包子。
眼角余光感覺到突然靠近的陰影,紀新雪陡然回神。
是滿臉欣慰的紀敏嫣。
她拿著帕子按在紀新雪的眼角,笑著道,“如果突厥就此退兵,他們能在年底回來。”
紀新雪聞言,緊繃的嘴角立刻緩和。
他知道紀敏嫣還有另外的擔心,低聲道,“靺鞨的兵力大多折在鹽州,十日之內,河北軍必有捷報。”
從靺鞨軍偷偷趕往突厥的地盤起,靺鞨就將這場混戰的主動權拱手讓給突厥和虞朝。
即使西邊的突厥軍和靺鞨軍能勝過關內軍,空虛的靺鞨王庭也要面對河北軍的怒火。
突厥與靺鞨聯軍大敗,靺鞨王庭的處境會更難。
紀敏嫣點頭,眉宇間忽然浮現期盼,“他也快回來了。”
紀新雪見狀,心中浮現淡淡的羨慕。
雖然阿不罕冰遠在北疆戰場,但禮部從未停止籌辦紀敏嫣和阿不罕冰的婚事,只要阿不罕冰回來,兩人隨時都能大婚。
他正想打趣紀敏嫣,還沒來得及開口,忽然聽到身后的關內軍道,“以郡王的傷勢,恐怕”
紀新雪頓時臉色大變,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沖到關內軍士兵的面前,質問道,“怎么回事他為什么會受傷是哪里受傷有沒有危險”
為什么現在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