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
我竟然錯了
不,不可能
我不會錯的
你騙我,你騙我
云鴻剛要拿人,卻見李先生發出一聲厲嘯,猛地一口舌尖血噴出。
云鴻本能地豎起靈力屏障,手卻一刻不停地往前抓去。
然而他還是輕敵了,或者說這一世的云鴻對修仙者的手段一知半解,不知道元嬰期修士們逃命的手段多得令人發指。
下一秒,就見一團模糊的灰色影子從李先生丹田處冒出,流星般朝著遠方激射而去。
“他要逃”
白狼猛地追上去。
“黃粱枕”
云鴻一看那速度,就知道自己和安格誰都追不上,軀殼怎么可能跑得過靈魂
他當即祭出黃粱枕,剎那間,整個空間都泛起漣漪。
戰斗是最好的磨練,經歷了幾次幻術大陣后,云鴻對黃粱枕的理解和運用更上一層樓,已經很有點如臂使指的流暢感了。
云鴻立刻坐上小葉子,“追”
他本以為就算困不死對手,至少也能堅持到自己過去,可萬萬沒想到,黃粱夢只堅持了短短幾秒鐘。
小葉子剛浮起來沒多久,空間便一陣扭曲,然后轟然碎裂。
云鴻愕然。
黃粱夢境被李先生強行擊碎了
黃粱夢碎,黃粱枕自空中落下,云鴻忙伸手去接,就見上面赫然出現了幾條裂痕。
他用力瞪著對方逃走的方位,最終一切不甘都化作一聲長嘆。
罷了。
黃粱枕的實際威力與施術者息息相關,目前他的境界還是太低了些。
唯二的法器受損,想修復還不知要耗費多少精神呢。
白狼駕妖云折回來,“怎么樣,沒受傷吧”
云鴻瞥了它一眼。
原本覺得有很多話想說,可真到了面對面這一刻,又覺得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一年之期已過,你我監護關系解除,自此之后,橋歸橋,路歸路,互不相欠、互不干涉。”
云鴻道。
說出這話時,他竟意外平靜。
白狼一愣,“為什么”
不知為什么,有些話說出來,云鴻頓覺一陣輕松。
白狼好像明白了什么,“那是李淳風,你生前就曾”
它忽然說不下去了。
云鴻挑了挑眉,一言不發,轉身離去。
累了,心累。
普通人養條狗還能栓條狗繩呢,這個倒好,根本管不了。
所以說,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雄獸也一樣。
雖然之前對方曾說過會拋開過去,專注當下,可一旦涉及到什么狗屁前世的愛恨情仇,不還是瞬間喪失理智
通過剛才的交手,云鴻對李先生的實力也有了初步了解,剛才看似自己占盡上風,可實際上不過僥幸。
一來之前白狼已經消耗了對方,二來他利用了認知空缺,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又進行精神攻擊和言辭碾壓,說白了就是嘴炮,這才將李先生氣昏頭,元神脫殼。
對古修士而言,臉面尊嚴受損更甚于痛苦。
如果單對單,不管是安格還是自己,大概率都不是李先生的對手。
縱然思維再落后,千年的積累也不是假的。
李先生對天地大道的理解,對靈力的把控和運轉都已經到了驚人的地步,甚至就連他的施術速度,也快得令云鴻心驚肉跳。
剛才他靈魂脫殼,云鴻甚至根本來不及反應。
葉子梗兒輕輕蹭了蹭云鴻的手指,似在安慰。
云鴻笑了笑,“我沒事。”
正說著,葉子梗兒忽然高高昂起,朝著后方瘋狂戳戳戳。
壞狗
云鴻不用回頭也知道安格追上來了,反手就是一發巨火球,又朝后面比了個中指
“滾”
老子才懶得跟你搞什么膩膩歪歪的前世今生。
愛咋咋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