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鴻下意識看向浴室那邊,“回頭我問問他。”
潼關聽出他的語氣不像以前隨意,就嘆了口氣,“你們倆的事兒啊,怎么說呢,確實都有道理,也都犯難算了,這種事旁觀者沒有發言權,你們自己看著辦吧,別打起來就行。”
世人總愛說“感同身受”,可怎么可能呢
針不扎在自己身上,別人永遠都不知道多疼。
作為組長,他能做的也只是讓雙方直面現實,其他的,沒能力也沒資格插手。
云鴻說了句謝謝,又想起來一件事。
“別動局能不能給我開個就職證明”
昨晚他收到徐友善的信息,問他什么時候返校,這才意識到寒假快結束了。
其實大學的最后一個學期不會有太多實質性教學內容,有的學校甚至不管學生到不到,很多人干脆就趁機游山玩水去了。
但他們大學管的挺嚴,沒有正經理由的話不允許缺席。
可云鴻現在滿腦子都被科學修仙占據,日以繼夜還嫌時間不夠用呢,哪兒還有閑情逸致去學校點卯
潼關答應得很爽快,“行啊,你想要什么樣兒的想要什么部門的”
云鴻樂了,“這還能選嗎”
“那必須能,”潼關也跟著笑,“局里有義務替成員解決一切后顧之憂。”
若用世俗眼光來評判,別動局成員中一大半是無業游民,甚至還有安格這樣的黑戶,放著不管的話那還得了早亂套了。
所以他們一直有個后勤部門負責這方面,甭管戶籍還是身份,完全可以遵循人類自然生長規律,每隔幾十年讓你死一回,死亡證明、火化證明都開得明明白白。
區區就職證明又算得了什么
云鴻暗道好家伙,“倒也沒什么特殊要求,就是簡單直白點就好。”
普通人壓根兒就沒聽說過什么別動局,若為了這個再專門請人幫忙解釋、作證,不值當的。
要是真能開別的部門的糊弄一下,最好不過。
潼關嘖了聲,輕描淡寫道“那給你弄個國務院醫務處的吧,最簡單直白不過,看著也體面。”
云鴻“”
咱們對簡單直白的理解是不是有壁
正說著,忽見狂風大作,一個黑點自遠方急速逼近,空對地導彈似的墜下來,伴著巨響激起一圈氣浪。
防御陣防攻擊卻不防氣浪,云鴻被頂得退了兩步,頭發都整齊地向后飛起。
那頭潼關聽見就笑,“行了,快遞員到了,回聊。”
煙塵散去,月月鳥從里面走出來,腦袋上支棱著兩根絨毛。
“鴻鴻你好呀,我又來啦,我來取件兒。”
因為上次的經歷,它對這個人類印象很好。
云鴻用手指胡亂順了順頭發,迎客人一般沖它招手,“你好呀,快進來。”
月月鳥炸著毛進來,圓溜溜的眼睛眨了眨,“有狼味兒呀,是鴻鴻的監護官嗎”
云鴻把裝著培元丹的罐子拿出來,“是啊,它在屋里吃培元丹。”
不得不說,監護官的偶像包袱真的挺重,他甚至用妖力做了一層結界,完全隔離了聲音和氣味。
導致云鴻想抓他點黑歷史都不行。
聽到“培元丹”三個字,月月鳥的眼睛亮了下,喉頭忍不住聳動一下。
云鴻一怔,“我有很多,你要不要來一顆”
就差在臉上寫個大大的“饞”了。
圓溜溜的鳥眼睜得更大了,帶著幾分欣喜,還有點小羞澀。
它兩只爪子交替踩了幾下,搓著翅膀,奶聲奶氣地扭捏道“可是家里人說,不可以隨便吃別人的東西。”
臥槽太萌了
云鴻倒吸一口涼氣,去它跟前蹲下,保持視線水平,“那我們做朋友嘛,朋友之間是可以吃的。”
月月鳥歪了歪頭,腦袋上的呆毛也跟著一抖,“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