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那兩枚靈力針刺入對方啞門、巨闕兩個大穴,這才松了口氣,撤掉了黃粱枕。
靈氣在人體內沿十四經循環,形成一個完整的回路,中間任何一處受阻都不行。
踏入修行之門的修士不能直接吸收外來的有主靈力,如今云鴻將那邪修任督二脈的最大命門堵死,相當于把對方打回普通人,就不怕他再使什么陰招了。
黃粱枕發威也不過短短幾秒鐘,那些悠悠轉醒的修士們也不知夢到了什么,稍顯茫然地環顧四周時,分明很有點意猶未盡和失落。
七七單手卡住另一個邪修的腳踝,就這么把人倒拖過來,一路上對方的腦袋不斷從桌椅板凳臺階上磕上磕下,劃出一道蜿蜒的血痕。
“那是什么枕頭呀”小姑娘眨巴著大眼,一臉純真好奇。
云鴻“”
安格“”
那邪修會死的吧
一分鐘前還井然有序的拍賣會場亂作一團,各色嗡嗡討論聲不絕于耳,各路修士們有吐了的,有滲血的,有滿臉菜色的,十分狼狽。
有個修士眉毛胡子都花白了,大約輩分比較高,抹著鼻血站起來,沖工作人員惱羞成怒道“你們在干什么”
部分修士見潼關他們沒事兒人似的,隱約猜到是有什么機密行動,倒是不好出聲發難。
但這并不代表心里沒怨言。
走出這個門去,誰不是一方人物本是歡歡喜喜來湊熱鬧開大會,誰承想差點原地去世
正好有個傻子跳出來,倒是可以觀望一下,沒準兒還能從官方那里撈點補償。
工作人員裝沒聽見的,埋頭打掃衛生。
那老頭兒在外面被吹捧慣了,哪兒受得了這個一張老臉漲得發紫,才要發難,卻見潼關往臺子上一跳,刷一聲抖開不知從哪兒摸出來的紅頭文件,“奉命執行抓捕行動,現在抓捕行動圓滿結束,感謝大家的配合,散會”
老頭兒一口氣憋在嗓子眼兒里,差點厥過去。
在場的修士都是別動局登記過的,哪怕沒有入編,也多多少少享受了各色福利,自然就有配合的義務,既然是官方行動,他們還真不能怎么樣,只好怏怏地散了。
那邊郝愛國過來接收俘虜,一看七七手里那個,嘴角就是一抽,“先給包扎下。”
再這么下去,沒等審問怕就要失血過多翹辮子了。
看到云鴻擒下的那個后,郝愛國又咦了聲,贊嘆之余,難免又有點嫉妒。
多長的兩枚靈力針,多純粹的靈力啊,這小子眨眼功夫就抽出來了
他剛要說話,那邊安格就先一步開口了,“審完人,別忘了把針送回來。”
郝愛國“”
你這么勤儉持家別人知道嗎
簡單粗暴地打發了一干修士后,潼關直接踩著桌子沖過來,先把那兩名邪修一拳揍醒,死死掐著他們的下巴問“真實姓名,來干什么的,說”
那兩人吐了口帶血絲的唾沫,只是冷笑,可沒等笑完,那被插了靈力針的邪修就失聲大喊“你們對我干了什么”
靈力沒了,不對,是調動不起來了
潼關狠命盯著他們的眼睛看了會兒,說不出該僥幸還是憎恨
這兩倆,都不是他想找的那個人。
奪舍之后dna可以變,靈力波紋和靈力本源也可以變,唯獨記憶不會變。
他們曾經一起經歷了那么多事,如果真的是他,眼神接觸后絕不會半點反應都沒有。
見他這樣,郝愛國也猜到結果,臉色越發凝重。
這才多久,竟又多了兩個奪舍者。
這還只是抓到的,那外面沒有抓到的呢還有多少
再這么下去,非要天下大亂不可
最初傳播奪舍方法的人究竟是誰,他到底想干什么
潼關用力吐了口氣,忽然覺得疲憊,有氣無力地擺擺手,“把人帶回總部慢慢審,再聯系和他們一起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