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刀那只蟲子絞成一塊塊碎肉,落在地上時,那些殘余的肢體還在試圖扭動愈合,某種無形力量碾碎吞噬。除去一灘惡心粘液,竟看出來它先前留存在其的痕跡。
指揮官感覺自己拎了起來,在強烈的暈眩窒息感之后,傳來的并非是身體穿透、肢體啃噬的疼痛,而是很奇怪的
他睜開了汗涔涔的眼睛,在光陸怪離的世界之后,看見的是那只蟲族轟然倒塌的畫面,以及他平靜地新了地面上。
救來了。
先一步這個念頭清晰浮現的,是他此時的動作。
他意識地往旁邊看去,那個現在還拎著他的衣領,只看見了瘦削蒼白的青年,和他手那柄仿佛蘊含著某種祥氣勢的長刀。
少年正伸出手,刀上的血液抖掉。
戒舟衍負責最后的清潔工作,他的能力用來“打掃”現場實在很好用。
輕易已經喪失反抗能力的蟲族吞噬之后,才微微偏過頭來對元欲雪說道,“清理完成。”
這支隊伍雖然負傷,但很顯然精神狀態還錯。以元欲雪在剛剛偏頭確認過他們的狀況,這才神道,“去一個地點。”
他們之間的對話十分簡短,帶著一種旁難以插進去的默契,好像已經執行這種事熟練做過千百遍。
以至于此時的指揮官微微睜大了眼睛,開口“等、等一”
他竟然奇異地反應過來了,通過剛才那簡單對話,清楚這兩個忽然出現,有著強大力量的,還要去清理接來的其他蟲族
“你們是哪一支隊伍的”
作為指揮官,即便是隊伍實力算強勁的指揮官,他也十分清楚,在那些精銳部隊當,有一些可以媲美s級蟲族的強大存在。
元欲雪和戒舟衍便他當成了這種特殊存在。
實在也怪他,雖然元欲雪在那些上層已經刷了無數次遍的臉。但那樣觥籌交錯,歌舞升平的宴會,反而會邀請像指揮官這樣每天都要沉浸在嚴苛訓練當的士兵。
以至于他們在星艦上的等級雖然低,卻并知曉最近風頭極盛的、據傳可以修復他們的武力系統的技術員長什么樣,自然也認出元欲雪,
屬于哪一支隊伍
這實在是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元欲雪雖然趕著離開,但還是抽出一些時間,答了這算復雜的問題。
“有隊伍。”
在這簡單答復后,元欲雪便和戒舟衍繼續前往了一個探查出的蟲族現身地點。
“是任何一個支隊”明明危機已經過去了,但是此時的指揮官的心臟還是可抑制地瘋狂跳動起來。
煩躁的、熱烈的、令安的。
臉也開始微微發燙,仿佛陷入了某種期望當。
雖然元欲雪答了他的那個問題,但他還是進行了符合邏輯的腦補。
這樣強大的物當然應該歸屬于任何組織,應該是軍部上面用來專門培養出來的,特殊的“形兵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