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在這種時刻扼殺。
眼的人神色嚴肅,在轉頭看向艙室方向時,也略帶一絲憐憫。
而這點憐憫,卻半點不能讓他們的殺意動容,只更加嚴厲地道“我們都知曉,他為任務犧牲的受害者。但歷來被高等蟲族寄生的人,都沒有什么好下場,只會變成屠戮同族的異種。我們能做的,也在這種時候先放逐他否則等他轉換為蟲族之后,絞殺需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他留在這里,對星艦全體人類的一種威脅。”
他們并沒有什么報復的私心,即便再關系惡劣的黨派,也不會在這種事情,借著這個機會排除異己。
但面對這種蟲族入侵的危險,他們不可能心軟。
元欲雪也清楚。
他的目光,又落在艙室的方向。睫羽微微垂著。
雖從這里看不見內部的構造但對元欲雪來說,他的視線在剛剛穿透掃描的時候,也看到了那個年輕人無比倉皇的臉色。
“我可以試驗一下。”
其他人還沒有意識到元欲雪什么意思,正略微愣怔地望著他時,便看見元欲雪微微抬起的眼。眼珠漆黑,神色也冷冽,但時給人的感覺,卻不冷淡的。
他目光很篤定,仿佛不清楚自己所說的什么瘋狂的言論
“將他身的蟲卵剖離出來。”
“如果不成功的話,他變成了蟲族,我會親手剿滅他。”
還那個問題,元欲雪不專業的醫療機器人。他的醫療知識,只能停留在試探的程度。
但對這個副本位面的人類而言,他們只想到以也不沒有人做出這樣的實驗,試圖通過手術,剝離寄生對人類的影響,試圖阻止轉換。
可最后的結果,卻都失敗。
那些蟲族的蟲卵,既依賴著人類的身體發育,在“播種”在身體內部的時候,無數的管道將它和人類的血管、心臟、大腦相接連在一處,已經像一個完整的,生來如的“整體”了。
要取出蟲卵的話,倒也很簡單,只不過那字面意義的取出。
將它硬生生地從人類的血肉與內臟間剝離出來,但剩下的那個人,也絕不會活著的狀態。
后續做出這樣的實驗,大數都只需要那一枚蟲卵用以研究。
但他們在聽著元欲雪的意思,卻更像想要救下來被寄生的人。
這樣極其耗費心力,且完全得不到相應利益回饋的任務,恐怕誰都不會想費力不討好地去做。
聽去也像方夜譚。
但或許元欲雪能達成的那些“奇跡”,都實在太了。
不管短時間內升級檢測系統,還他曾經面對蟲族時表出的超乎尋常,完全不符合他予人印象的戰斗力,都可以算作破常識、完成的“奇跡”。
以至他們一時之間,考慮到的竟不這不可能達成的任務。而覺得這對元欲雪而言未免太累了一些。
連他們自己都覺得,這么剝削元欲雪,有點缺德。
“而且還不確定,蟲卵的影響有大。”
在那些大人物因為元欲雪說的話,而開始反省的時候,元欲雪又開口道。
“不只考察隊的人。”元欲雪說,“之和任何蟲族有所接觸的人,都需要進排查。”
在元欲雪發那些“傀儡”之,先考察隊的人回來星艦時,可處極為風光的狀態,說自由散漫也不為過。
加考察隊的人,身份都不低,自也能接觸到許高層。
而這種接觸所輻射開來的范圍,實在太大了。很容易便能想到蟲族的野心,恐怕目標占據整艘的星艦。
“蟲族的繁殖能力很強,用卵傳播寄生的話,對它們來說達成條件并不困難。”元欲雪給他們描述了最糟糕的困境,“沒有人能保證自己沒有在不自知的狀況當中被寄生包括我,也同樣要經過檢測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