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存那些醫療設備都檢測不出蟲卵具體位置,極為棘手,不過元欲雪倒是暫時沒這方面煩惱他掃描機制比這個位面任何檢測設備都更加先進,能精確鎖定蟲卵所在,沒比他本身,更合適工具了。
只是要將從中取出來,又不傷害到人類身軀話,總是要費一些心。
元欲雪又開始索,他之前為什么不兼修醫療機器人職能了。
不過他機體設備功能當中,至少一些和醫療相關功能,比如說精神安撫這一項。他當初在這一方面考核雖然很差勁,但在這種當做強效催眠使用話,卻也勉強夠用。
元欲雪做了很多次練習。
只是取出蟲卵這件事,理論水平再高超,最終還是要落在人體實踐。
而元欲雪實驗對象,這個時候也已經到來了。
他也是第一個被檢測出來,被蟲族寄生年輕人。
只差一點,便被當做蟲族偽裝成人類,在檢測艙室時便被處決了。
年輕人神色平和,倒是沒什么抵觸意味。
這幾天來他雖然被嚴密監控著,和以前生活落差頗大,但他心理測試水平卻很完美,又十分配合實驗進程。
如果不是他手腳所裝置表著危險監控手環,估計都沒人注意得到這個青年人是慘被蟲族寄生實驗體之一。
他生活和之前并沒多大變化。只是十分配合著那些實驗員在他身取樣、檢測。
對扭轉寄生這件事,顯然是抱極大期望,也極配合。所以會被選取為第一位進行蟲卵摘除寄生者。
事實在檢測之前,他還一貫是神經最為緊繃、情緒敏感考察隊成員之一,誰也不到他為何發生了這樣大變化。
這樣不管從哪方面看來,都心理素質十分出色青年,在來到元欲雪面前時候,卻露出了一點羞怯意味。
“元、元老師。”他開口,只是微微看了元欲雪一眼,便又立即垂下眼睛,很尊敬地道,“我準備好了。”
他面頰還些許泛紅。再來到元欲雪面前之,手指便情不自禁地微微彎曲,像是十分緊張,指尖捏著自己衣角。
戒舟衍當然跟在元欲雪身旁,看著眼前人,不知為何,便變得極不悅起來。
那是一種本能排斥意味。
他討厭這個人。
可戒舟衍因為跟在元欲雪身邊,一貫偽裝出色,連排斥和敵意,都被包裹成了元欲雪未曾發覺模樣。
那人也跟著沒注意到戒舟衍簡直是過于冷戾眼神,還兀自低著頭,一幅局促不安神情。
元欲雪在將注意力都放在人類身時候,是很能注意到這些人體表著緊張情緒肢體語言。
他也只以為對方是對接下來將會進行實驗而感到緊張畢竟要活生生剖開自己脖子話,恐怕很少人能做到不緊張。
元欲雪視線,也隨之落在了對方頸項。
那是他所檢測到,蟲族將卵寄生具體位,也在這之前告訴過他。
隨著元欲雪那樣專注視線,青年人似乎變得更加局促起來。他些情不自禁地,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衣襟,像是害怕什么不夠整齊地方會顯得失禮。
而那片被元欲雪所注視頸項,也開始微微泛起紅色來。
那股熱度甚至一度從他頸項當中,開始飄到面頰。
視線一直不敢和元欲雪半分接觸年輕人,終于鼓起勇氣,試圖看他一眼
只微微抬起觸及時候,便猛地扭開了眼睛。
顯得更緊張了。
元欲雪當然也注意到了對方身體數據變化,體表溫度升高,心跳加快,血液流動速度都變得更加迅速。而這一切,恰好都是十分緊張具體反饋。
元欲雪不大是會安慰人性格,所以他只看了對方一眼,用很平淡語氣道“你好。跟我來。”
這已經是他能釋放最明顯友好信號了。
可憐那個年輕人,這會只差同手同腳地走路了。
他被元欲雪領著,帶到了等會進行實驗實驗室中這里現在被裝置更像是醫療室。
他換了殊服裝,經過了消毒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