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母體”的她,擁有之前所有的輩的記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世界的認識比其同伴都要深刻的多。
其人于世界的認知從這一片池水當中開始。不停的產卵,著孩子被帶走,日復一日,直到死亡為止。
她比所有的人更清醒,卻也因為這樣的清醒而痛苦。
她知道這一切殘酷到不正常,卻無法改變。
就像是哪怕有著屬于人類的羞恥觀,在這么多年的赤身裸體下來,也幾乎忘記了正常人類的感官,于這一方面的意識十分的淡薄,直到有人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遞給她一件遮身蔽體的衣物。
這么多年過,再一次穿上衣服她來說似乎已經沒有么意義了。
但是在這一刻,她的身體還是微微的僵硬,手指蜷縮,有一莫名其妙的,難以抑制的難過起來,
好像這么久以來,她才回到了正常的軌道當中,被當成人類來待。
她接過了元欲雪的衣服。
聲音略微有一僵硬地道,“謝謝。”
她似乎還很不習慣用這樣的態度和別人溝通。
元欲雪無聲地回了句么。
而西裝和高見到這一幕,了,也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了。
哪怕是平時在這一點上最雞毛講究的西裝,也很迅速地脫下了身總是不改的、黑色的剪裁講究的西裝,作比較敷衍地披在了其中一條“人魚”的身上。
其的人魚,似乎并沒有作為母體的女人一樣的思維力。
被遞過來一件衣服的時候,還略微的有一迷茫地著們。
直到西裝和高主手,有狼狽生疏地替們將套衣服套上。
隨后,兩人又將兩條“人魚”背在背上。
被飼養的人類們,似乎也意識到了么。
們學著元欲雪幾人的作,背起其的人魚。可惜非常的狼狽,幾乎站立不穩身體,只讓人魚跌在水花中。
長時間的圈養生活,讓們不僅沒有強健的體魄,連自由奔跑都非常的困難,更別說背起這一條條分量不輕的人魚了。
在不知所措后,們僵硬無辜地站在水池的邊上,飛濺起來的水花,水池當中的液體完全被攪亂了。
高也不知道們聽不聽得懂,只嘆息了一聲提醒道,“別折騰了,我們送一部分的人出,接下來會回來接們的。”
作為人魚的母體,安靜地趴在元欲雪的身上的她聽到了這句話,像是警惕起么一般。微微豎起了耳朵,又十分冷漠地繼續道,“記得們答應我的話,要把所有人的人都帶出來,要不然,我不會給們要的信息。”
她又恢復了樣的神態。似乎總是習慣于用交易來遮掩一切的聯系痕跡,而非是出于情感寄托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