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腳步依舊很穩,一步一步向前,半不踉蹌。
濃郁的血液瞬間包裹住了他們,從旁邊溢出來的味道,都那股濃郁的血腥味。
躺在元欲雪背上的人魚,在聞到了血液的味的時候,她甚至一些分不清楚腳下傳來的,還元欲雪的血液流出來的腥。
她感覺到,他們在一步步,深深淺淺地前行著,這種前進顯十分艱難的。
在血河的厚度最深的地方,那股腐蝕性的液體甚至彌漫過了元欲雪的膝蓋。
在走出了河水最深的地方的時候,元欲雪小腿上的一部分又裸露了出來,哪怕浸泡在血水當中,也依稀能看見被腐蝕后顯異樣深刻的傷口。
而元欲雪背上的人魚,低頭看向那處已經顯血肉淋漓的小腿部分,和元欲雪先前潔白瑩潤的像玉石一般的皮膚形成了極其鮮明的對比。
她一時些無言。
人魚的目光,落在那一處猙獰傷口上的時候,簡直像被什么東西刻意燙了一下一般,這讓她顯十分迅速地收回了視線,臉頰也微微埋在元欲雪的肩頸當中,不敢再左右四顧。
也因為不再搖晃的視線,更讓她看清楚了眼前人的肩膀,其實清癯細瘦很,對他這個年紀的男性來,已經算過瘦弱了。
讓人最后完全沒辦法將眼前的元欲雪,和背著她一聲不吭地度過血河的人產生任何聯系。
反差似乎太大了。
也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眼前的這個人好像也只年紀不大的少年,卻不斷地在受著血海的折磨。
這只交易而已。
她想著。
但視線還會一些難以抑制的偏移。
西裝和小高他們,終認清了大概只能徒步走過去這一,還在猶豫到底由誰先過河的時候,沒想到卻看見元欲雪默不聲地走入了血水當中他實在悄無聲息,如果不那微微溢散出來的水聲,大概他們還發不了這。
在看著元欲雪已經沒入了血水當中的雙腿時,簡直感覺到了腦海中發出的嗡鳴
思維一瞬間的空白。
他們還在猶豫的時候,元欲雪竟都行動了。
他好像絲毫沒考慮過其他的解決方法,比如那個踏過血河的人,或許也不應該他才對,但他好像就沒考慮過其他人也可以冒險的這個觀。
對玩家而言,雖完成任務也很重的一件事,但總重不過他們的生命的,所以他們在很大的程度上,其實并不能理解元欲雪這種“瘋勁”。
也理解不了他為什么總自擋在前。
簡直就像毫不在乎自會受傷那樣。
總之,眼前的事實也無法更改,個人倒也不再磨磨蹭蹭。
明明知道毫無意義的事情,但在一時沖動下,小高和西裝他們,居也踏入了這條血河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