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有人鼓起勇氣,靠近一些,伸出手按住正在蹦跳的文易。只文易猛地仰起頭,頸項被抻長極致,幾乎快將脖扯得斷裂來,甚至讓人聽了頜骨輕輕碰撞的合響聲,嚇得幫忙的學生連忙收回了手。
而這候,文易終于一癱軟坐在了地面。他十指垂搭在膝蓋處,痛嘶出聲,想要口但喉部損傷,只能發出“嗬嗬”的意味不明的痛聲,通過舞臺上的傳音設備放射出去,莫名恐怖。
這底觀眾臺也終于反應過來發生什了,根本不是意外事件,這是撞鬼了前排的觀眾幾乎一就跳了起來,在驚懼中拼命往后退。更是有人已經摸了出口位置,但大門緊緊閉合,就算是大力士也撼動不了分毫。
一道坐在鋼琴邊的淡白身影顯現。
“表演沒有結束,”它說,“回來。”
哪怕心中極力抵抗,這群年輕觀眾們的雙腿卻并不聽使喚,一步步走了前排座位處,排列入席,端端正正地將每一個位置填滿了。也正因,一直坐在前排的元欲雪和戒舟衍倒也沒顯得那特殊顯眼。
眾人皆滿眼恐懼地凝視舞臺中央,所有的目光匯聚在那道鋼琴邊的白影上。
它身形瘦長,微微漂浮,面目是一團模糊不清的霧氣,因那極為強烈的非人特異性,便是看不清容貌也讓人心生恐懼。同,它也伸出了自己那雙手看上去指節修長根根分明,戴一雙白色手套,做出了指揮的手勢。
“完成一場讓我滿意的演出。”它似乎微微仰起了頭要從那一團霧氣中看出這個姿勢還挺困難的。
它幽幽地繼續補充,“或者變成我的新樂器。聽說不同厚度形狀的顱骨制成的敲擊樂器將非常動人。”
這個選擇難道還選嗎
眾人心中嘶吼。
這候那些觀眾們的目光,落在了將排練的音樂生身上。
看鬼怪的意思,“新樂器”的范圍可沒有僅限在音樂生里面,他們的生死息息相關,真正做了要是演出不好大家就給他們陪葬。
這候在臺上的音樂生們個個嚇得腿要癱軟了,他們也就是學生中的頂尖水平,給鬼演出,還要讓鬼滿意,說實在的也太考驗心理素質了,可他們現在也根本沒有拒絕的理由。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的鋼琴手正癱軟在地上,十指流血,已經完全不能動彈了
一直待在角落的陰郁男生忽然站起身來,那低啞聲音傳來,落在眾人耳中卻仿佛籟。
“我來彈鋼琴。”
他這話一出,眾人投來了感激敬佩的目光。
畢竟還不知道如果演出不讓鬼怪滿意,遭受什懲罰,現在還待在舞臺上的音樂生完全是被逼無奈,不想死就得演出,也面臨了更的風險。蘇清炎愿意上臺救場,不管他之前的性格如何,這番舉動也是極具勇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