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欲雪看著將淡紅色的血水弄到了袖口又擦到了鼻子底下“”
方斯文那邊的水雖然問題,但元欲雪這邊放出來的水倒是正常的。
元欲雪清洗了一下手,見方斯文似乎察覺不到異樣的模樣,將手的毛巾也可以說是抹布浸濕了,遞給方斯文“擦一下,鼻子底下點臟。”
方斯文估計也是正發毛,元欲雪的語氣神態都自然了,順口就接過去擦了一下臉。然后又反應過來,點嫌棄這可是抹布,看去還挺莫名元欲雪為什么拿這個給擦臉。
元欲雪接好水,說“你那邊水龍頭不好用,可以用我這邊的。”
算是各義的不好用了。
方斯文也沒想那么多的模樣,隨口道了句好,接滿水,看著兩邊洗手的位置,扭捏地說“我去右邊的男洗手,你去左邊的吧唉,主要是我長這么大沒去過女洗手,點不大好思。”
長這么大連洗手都沒去過幾次的元欲雪“好。”
洗手內部其實算是挺干凈的,門都向內敞開著,基本都是蹲廁,一是無障礙洗手。
元欲雪提著水桶進去,開始拖地,就見到一無障礙洗手的門突然動了動,從馬桶中伸出了一手來
青白色,無比濕淋淋的一手,從馬桶中越來越長地探了出來,似乎是一比例過于怪異的手臂。
元欲雪當然也注到了,于是動作十分迅速地拿拖把往那里一壓,沒讓那手徹底伸出來,也沒讓它將那些水花濺在馬桶的邊緣。
又微微側,看向了正趴在門框,垂著舌頭探向的一面容潰爛的異物,提醒道“血不要滴下來。”
話音未落,它長長的舌根便淌下來腥臭血液,噼里啪啦如雨點般地落到了面前地面。
元欲雪喃喃自語般地補充完“要不然真的很難清掃。”
方斯文心驚膽顫地快速拖完了男洗手的地面臺階,擦了一下門板,沒碰到什么詭異的事,于是腳底很麻溜地溜出來,重新洗了一遍拖把,將水倒掉,才發現自己那名臨時搭檔還沒出來。
在擔憂“是不是出事了”“我不能進女廁”的糾結中反復掙扎,最后還是決定站外面問一句情況,就見元欲雪提著水桶出來了。
因為燈光暗,方斯文也沒注到那水面泛著淡紅的血色,松了一口氣問“還順利嗎”
“還好。”元欲雪淡淡說,“點累。”
方斯文看著元欲雪那瘦削清癯的體型,看著也像是肩不能挑的文弱模樣,感慨道“這就累了你這不行啊,平時光讀書不運動吧。我前想學體育來著,體素質比你好多了。”
也就是這么隨口說一,想到,看來保護隊友的任務還得看我,又主動承擔活計“那等會我掃地擦桌子吧,你擦一擦黑板電子屏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