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謙是他兄弟。
兄弟的媽可不就是他的媽。
丈母娘也是媽,一個道理。
所以蔣少澤十分坦然的扯著嗓子回了大媽一句
“哎哎,不好意思您嘞,擔待點啊,第一次有點緊張。”
路謙滿臉黑線,他揪住蔣少澤胳膊,使勁一拽。
蔣少澤不滿的看他,“我還沒給咱媽道謝呢,你拽我干什么。”
路謙一個字一個字的咬牙說“我要上學,現在”
得,生氣了。
蔣少澤一秒老實下來,正好他也沒編輯好到底該說啥,利索的長腿一跨,敲了敲后座專門給路謙安置的寶座,深邃的眼睛晶亮的看著路謙“行行行,那不能耽誤咱們大學霸的學習時間,走。”
路謙只從他的臉上看到大狗獨有的傻氣。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
蔣少澤寶貝似的把那杯沒喝完的豆漿給供在了車頭。
路謙坐好了,蔣少澤沒發動。
他扭頭,看著軍綠色的正冷冷看著他的團子,舔了舔唇才有些心虛的說“你抱著我啊。”
路謙“”
蔣少澤這次理直氣壯“你不抱著我不怕甩飛了我速度可一點都不慢。”
謝邀,不怕。
路謙冷眼橫了他一下,裹著厚實軍大衣的手臂張開,抱住了男生勁瘦的腰。
嗡嗡煩人的大狗終于冷靜下來,蔣少澤用指根刮了刮鼻子,路謙的胳膊摟著他的腰
這個意識讓他莫名的有點興奮。
蔣少澤一路風馳電掣,比公交車還快,不到六點多就到了學校。
路謙裹著軍大衣,冷風全被男生寬厚的肩膀擋住,一點寒冷的感覺都沒有,還不需要在路邊等著不定時的公交。
總之算下來蔣少澤牌坐騎還是勉強好使的。
這還是蔣少澤頭一次看到六點多的學校,八中有早自習,但是走讀生不強制,可以自行在家早讀,住校生都是強制上自習的。
倆人到班里的時候,大半個班都陷在氣氛萎靡中。
高力打著哈欠,瞇著糊得綠豆似的眼睛趴在桌子上補眠,聽見有人從他旁邊過去的聲音動都不帶動彈一下的。
他同桌馮余冬也困得大馬哈魚一樣,瞥見蔣少澤和路謙,叫了聲蔣哥,然后猛地清醒過來,來回看了三四回確定,完后才干巴巴的問一側的路謙“路謙,昨天你沒事吧。”
路謙已經坐下了,陳云君也扭過頭來看他。
蔣少澤這次倒是沒犯什么瘋,岔著一雙長腿進了里邊的座位。
路謙回他們“沒事,昨天謝謝你們。”
“這有什么客氣的,都是八班的能看著曹振東那玩意作妖。對了,你昨天還買烤串干什么,破費。”
聽見響的高力回神了。
他揉了揉眼睛,看見路謙,又看見他身后的蔣少澤,一時間以為自己沒睡醒。
高力直接拐了馮余冬一胳膊肘“冬子,路謙兒后邊有人嗎,我出現幻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