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晴天,連風都小了不少。
路謙圍著圍巾,帶著帽子,去大超市采購菜色。
路家一個禮拜左右娘三個就一塊去趟超市,但是今天路媽媽上工的那家老板娘娘家有事,讓路媽媽幫忙頂了一天的工作,包吃,知道路鶯鶯在家,又熱情的把小孩給接了過去,原本還想叫路謙也去,路媽媽知道他不喜歡太熱鬧的性格,委婉的給拒絕了。
左右一個人沒什么事情干,路謙把生物必修全都復習過一遍后,心里有了譜子,便例行去超市采購些東西,留著下禮拜吃用。
還挺不湊巧的,結賬的時候遇見個總也沒見的人。
曹振南也沒想到能遇見路謙,扯著嘴吊郎當的就想過來,結果半路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睛黑黝黝的上下掃視著路謙,停住了,沒動,隔著一米的距離。
路謙看了他一眼,像是看見陌生人一樣移開視線。
就是這種輕淡的眼神,讓曹振南牙疼。
他嘶了聲,扯住路謙的胳膊。
男生腳步停下,側頭“找我有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只曹振南陰沉沉的說,他抹了下嘴,樂了樂“路謙,你可別太把自己當個人物,不就是仗著那條瘋狗站在你這邊嗎。”
“嘶,但是你得知道,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這道理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曹振南嘶嘶的說。
他心里其實不爽,因為三番兩次惹事這事,陳霖其實老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只不過一直沒開口,借著上次的機會,直接就把他給清了出來。
原先曹振南還生悶氣差點氣得掀桌子,后來聽說了那事
陳霖找蔣少澤約車。
陳霖可是玩車的一把好手,這人從十九來歲就開始玩,早年還當過職業,后來惜命了,玩的少了,那也一直把這愛好延續到現在。
曹振南雖說被清出來了,但是離開前還是他們的人,肯定是得找蔣少澤要個說頭的。
那結果不是顯而易見,說不準人現在就在哪個上醫院的路上呢。
曹振南表情帶著顯而易見的惡意。
路謙聽出來他話里有話,眉頭皺著,點漆一樣的眼睛沉沉看著他,道“你想告訴我,那就直說。不想告訴,就躲的遠點。”
靠。
曹振南眼睛都瞪起來了。
他瞅著冷淡的路謙,陰森森的道“我看這蔣少澤也是個傻子啊,他知道自個兒護著的兄弟這么沒義氣嗎”
路謙并不受他的激怒,視線卻越發冷清,徑直往超市外走去。
曹振南見他真走,氣得握緊了拳頭大罵了句,朝著少年的背影喊道“你他媽是說做就走啊,那孫子在曹陽坡上,你要是有良心就給他送醫院去”
少年背影沒有一絲的停留,很快消失在曹振南眼前。
他盯了半天,又罵了句“靠,長得好看的果然都沒良心。”
路謙出了超市,就上了去曹陽坡的公交車。
他閉著眼,腦海里回想著曹振南剛剛說的話,很快就把來龍去脈猜的大致清楚。
蔣少澤是會玩車,這事路謙知道。
他還知道蔣少澤年輕時候的風光事跡,因為撞車撞壞了一根腿,打石膏打了三個月,當初看見那張照片的時候路謙還冷不丁笑了下,以至于后來的蔣總時不時就把照片拿出來逗他笑笑。
能為曹振南出頭的也就只有陳霖,路謙靜靜的想著,所以蔣少澤是在上次支開他的時候和陳霖約的
真是好酷,連提都沒和他提過。
路大學霸閉目養神著,忽然冷冷的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