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默默地品茶,沒有說什么。
王君芳不會幫殷蕙說話,但也不想附和這種背后議論,走到一旁賞花去了。
紀纖纖瞪眼魏杉,道“來圍場就是放松的,誰說太子妃不能跑馬了”
二公主難以置信地看過來,她與紀纖纖是親姑嫂,以前總是同時說風涼話,今日嫂子竟然幫殷蕙
紀纖纖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殷蕙、魏楹、福善騎馬來到了草原,秋風颯爽,一眼望去,草原無邊無際。
福善還帶了弓箭。
魏楹“四嫂若是能獵到什么,咱們晌午就在外面野炊吧。”
殷蕙“那弟妹可要好好表現,別讓我們餓肚子。”
福善信心滿滿“你們盡管等著”
三女一路快馬跑起來,看到鷹鳥,福善停馬搭弓,可惜那鷹飛得太高,箭力不及,飛到盡頭掉了下來。
福善哼道“都怪平時沒有機會練習,手都生了。”
“我來試試。”魏楹忽然朝福善伸手。
福善痛快地將弓箭遞過去。
魏楹卻一路朝遠處的湖水跑去,仿佛有什么獵物在那里,跟著她朝一個方向射了一箭,驚得附近的紅袍閣老轉身看來。
四十三歲的崔玉,依然長身玉立,只是面容更加沉靜溫和,認出馬背上的公主,崔玉笑了,遠遠抱拳行禮,就像不是公主驚擾了他,而是他壞了公主的雅興。
魏楹也笑了,策馬折返。
福善一臉茫然。
魏楹對她解釋道“看到一只兔子,可惜沒射中。”
說完,她看向殷蕙,卻露出一抹難為情。
殷蕙無奈地搖搖頭,人家崔玉堂堂閣老,哪里像兔子了倒是魏楹,像極了守株待兔的癡情人。
與此同時,狩獵場。
魏衡一箭射中了一條盤旋在樹上的青蛇,這種青蛇沒有毒,有毒的早被侍衛們提前清理干凈了。
魏衡射中的這條,只有拇指粗細,如果不仔細看都難以發現。
“五哥好箭法”八郎跑去撿起那條軟繩似的蛇,大聲欽佩道。
二郎哼了一聲。
永平帝聽見了,指著那條蛇所在的大樹樹身上一個碗口大小的樹洞道“二郎好像很不服氣,這樣,你射那樹洞試試,你能射中,朕就賞你。”
二郎覺得皇祖父怪瞧不起人的,那么大的一個洞,他能射不著
于是,二郎煞有介事地拉弓搭箭,瞄準樹洞,“嗖”得放箭。
距離的確不算遠,但草原上多風,二郎沒有考慮到風,那箭就射偏了。
魏昳見了,恨不得不認這個兒子,沒本事就罷了,居然還好意思不服氣
永平帝沒有理會漲紅臉的二郎,繼續帶著一干人往前跑去。
今日狩獵,明日跑馬,無論比什么,魏衡始終都是一眾皇孫里面最優秀的那個,永平帝每次看過去,都是笑瞇瞇的。
二郎小聲與四郎嘀咕道“這是大哥、三弟沒來,不然哪里顯得出他。”
四郎只是默默地聽著。
二郎的脾氣,以前不服大郎三郎,現在五郎成了下一個儲君人選,二郎就又開始不服五郎了。
可四郎想,就算大郎、三郎來了,今時今日的五郎,也不會再謙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