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他因為抗拒爭吵沒有及時解釋清楚,更怪表妹先撒謊騙她,她那么膽小,又哪里敢找他對質
“我何時說過要納你做妾”
看著溫如月腳下,魏曕冷聲問。
溫如月立即跪下去,哭哭啼啼解釋了一通。
魏曕覺得,這樣的表妹,真的有點瘋了。
“竹風堂已經收拾好了,你現在就搬過去吧,我會安排郎中替你診治,這段時間你先安心養病,等你擺脫了之前的陰霾,情緒穩定下來,我再帶你進宮給母親請安,再給你挑選一門合適的婚事。”
溫如月大驚,哭著道“表哥,我不想嫁人,你若逼我嫁給陌生人,我還不如剪了頭發去做姑子”
魏曕看著她“你真這么想”
溫如月剛要點頭,卻在對上表哥那雙冰冷無情的眼睛時,狠狠地打了個寒顫。
她知道,如果她點了頭,表哥會真的送她去做姑子。
為何會這樣明明一路上表哥都表現得對她很有耐心,怎么過了一晚就這么冷漠了
因為殷氏嗎
思緒紛亂,溫如月低下頭,傷心絕望般哭了起來。
魏曕叫安順兒送她去“竹風堂”,在表妹斷了留在王府的念頭之前,他不會讓表妹出來,對外只說表妹需要靜養,殷氏也就不用辛苦應酬什么。
舅舅要怪他,他也沒辦法,他想照拂表妹,是表妹先傷了他的家人。
重新安頓好表妹,魏曕又去了后院。
殷蕙還在床上躺著。
雖然魏曕解釋了那么多,她還是沒什么精神,魏曕進來,殷蕙就翻個身,不看他。
魏曕已經換上了蟒袍,等會兒就要去當差了,站在床邊,跟她講了他對溫如月的新安排。
“大姐、二嫂離得近,可能知道表妹來了,她們若來探望,你只說表妹現在的狀態不好見客。”
殷蕙抓了抓被子,他這是將溫如月禁足在新的竹風堂了
知道他還在等著,殷蕙先應了一聲。
魏曕都轉身了,想起什么,看過來問“你從哪里聽的閑話,說我與表妹青梅竹馬”
殷蕙心中一驚,他問這個做什么,還要報復說閑話的人不成
閑話是紀纖纖、魏杉說的,可這兩人現在是什么地位,紀纖纖有一個做王爺的丈夫,娘家紀家更是金陵世家,公爹剛登基不久,需要穩定朝局。魏杉的丈夫楊鵬舉、公爹楊敬忠則是從龍有功的功臣,反觀魏曕,母族妻族都無人照應,就他孤零零的一個,得罪誰都不合適。
夫妻間的恩怨關在家里怎么吵都沒關系,大事不一樣。
殷蕙抹抹眼睛,坐起來,低著頭對他道“都過去的事了,您就別追究了,我信您的。”
魏曕看看她蒼白憔悴的臉,哭得發腫的眼睛,什么都沒說,走了。
他離開不久,魏衡來給母親請安。
殷蕙現在的樣子哪能見人,推脫生病,讓金盞去回絕兒子。
既然母親病了,魏衡更要來探望了,金盞想阻攔,被世子爺一瞪,金盞就沒有膽量了。
別看世子爺年紀小,那威嚴的氣勢與王爺如出一轍
魏衡就見到了躲在被窩里的母親。
昨晚魏衡雖然回來的晚,可他院子里的下人知道家里來了一位表姑母,是父王從外面帶回來的。
“娘,父王要納妾嗎”魏衡坐到床邊,看著母親微露的側臉問。
殷蕙忙道“沒有的事,你聽誰胡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