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蕙,我”
“別這么叫我,只有祖父可以,我跟三爺不熟”
殷蕙發泄完了,抓住馬鞍就要上去。
魏曕幾步跨過來,在殷蕙抬腿的時候抓住她,重新將人拉了下來。
殷蕙冷冷地瞪著他。
魏曕看著她道“別的你可以誤會,但我對表妹絕無私情,納妾只是因為”
殷蕙不想聽,可魏曕不許她走,她掙不過他,只能定在原地,被迫聽完溫如月在紹興的凄慘遭遇。
聽到魏曕說他本意是想讓溫如月陪她作伴,這可真把殷蕙逗笑了。
“我寧可養只烏龜解悶,也不需要這樣的伴。”
推開魏曕的手,殷蕙嘲諷道。
魏曕“好,是我想錯了,可我對她只有兄妹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殷蕙“隨便你們什么關系,反正都與我無關,你們一家皇親國戚,上輩子是我高攀了,這輩子我想換個活法,還請三爺成全。”
魏曕皺眉道“你就不想想衡哥兒”
殷蕙笑了,看著他道“你也是孩子,如果母溫夫人有機會離開王府,你希望她繼續像鳥一樣關在燕王府,還是希望她海闊天空”
魏曕抿唇。
殷蕙再度上馬,揚長而去。
魏曕看著她的背影,可惜小路太短,轉眼她就不見了。
魏曕一個人在山里待了很久,等他回到燕王府,其他幾房已經都吃過午飯了。
魏曕沒有去侍衛司,回了澄心堂。
勉強吃了飯,魏旸來了。
魏旸剛剛從徐王妃那里出來,平時不會擅自離府的魏曕突然一去很久,徐王妃擔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所以叫魏旸過來問問。如果王府有麻煩,那她該知道,如果魏曕自己有麻煩,魏旸能幫的就幫幫。
魏曕垂著眼。
他還是父王的兒子,出個門都要被嫡母過問一下,可想而知殷蕙嫁過來,會覺得多拘束。
他以前覺得,女子自小的教養便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應該也是一樣的,沒什么不習慣,今日東山一行,魏曕才知道她是多么恣意率性的人。
“上輩子是我高攀了,這輩子我想換個活法。”
魏曕發出一聲苦笑。
對面的魏旸手一抖,茶水差點灑出來。
三弟何時苦笑過
先是失魂落魄,再是苦笑,莫非老三在哪撞了邪
“三弟,你”
“我沒事,只是隨便出去走走。”魏曕忽然抬頭,看向魏旸時,又恢復了往日的神色。
接下來,無論魏旸如何關心打聽,都撬不開魏曕的嘴。
魏旸就告辭了,回去跟徐王妃說一聲,徐王妃也猜不透魏曕在想什么,此事就算過去了。
下午魏曕還是去了侍衛司,傍晚本想回澄心堂,忽然想起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