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兩次,他準備睡了,沒想到熄了燈剛躺好,她竟然鉆到了他這邊,沒等他開口,她便緊緊地抱住了他。
魏曕神色復雜地看著床頂的帳子,難道她還沒夠
殷蕙想要的自然不是他想的那個,拿臉貼著他的肩頭,殷蕙低低道“三爺,之前我不是跟您說過嗎,我怕底下的管事糊弄我,準備學學打理鋪子,我還跟周管事約好了,每月初七會在錦繡樓對賬,可是,我又擔心自己月月出去不好,您覺得呢”
魏曕的理智快速回籠。
她就從來沒有用這么嬌滴滴的語氣與他說過話。
他好像明白她今晚打扮的那么漂亮的真正意圖了,也明白她為何敢追去浴室誘惑他。
魏曕不喜歡她這種算計。
只是,他的確很享受她今晚的表現。
就算她另有所圖,至少也付出了報酬。
“可以去,但不能再多了。”魏曕道。
殷蕙心里一喜,很好很好,總算今晚沒有白忙活。
“謝謝三爺。”高興之下,殷蕙抬起頭,飛快地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魏曕皺眉,沉默片刻,道“睡吧。”
殷蕙麻溜地回到了自己的被窩。
魏曕這才抬手,用袖口擦了擦她剛剛親過的地方。
初七這日,殷蕙如約來了錦繡樓。
賬本有些問題,她一一問出來,周叔一一作答。
生意上的事談完了,殷蕙看看街上走動的百姓,忽然心中一動,問周叔“王爺身邊有個叫馮謖的指揮使,您可聽說過”
周叔笑道“夫人忘了咱們家是做什么的了商賈之家想要在一個地方立足,首先要掌握的不是對頭商家的消息,而是該地官員的情況。不說官商勾結,至少咱們不能得罪當官的。”
殷蕙喜道“那您快給我講講馮家的事。”
周叔反問道“夫人為何要打聽馮家莫非馮家與三爺有什么過節”
殷蕙“沒有,您想多了,王爺要歷練三爺,安排三爺在馮謖手下做副指揮使,所以我想了解了解那邊的事。”
周叔懂了,開始將他知悉的馮家之事說給殷蕙聽。
馮謖本家在京城,只有他跟著燕王來了平城,并在平城娶妻生子。馮謖與妻子恩愛無比,家中并無妾室,只是這么多年下來,夫妻倆只得了馮騰這一個兒子,自然十分寵愛。
馮騰好武,身手了得,最喜以武會友,結交了一批年輕的武官。
“周叔,馮騰身體如何,可有什么隱疾”
“這倒不曾聽說,通常習武之人身體都很強壯啊。”
“那,馮騰可有什么令人不喜的缺點”
“這,我還真不知道,回頭我叫人打聽打聽”
殷蕙便交待周叔“凡是與馮騰有關的事,好的壞的,事無巨細,我都想知道,當然,您悄悄打探,盡量別叫人察覺。”
周叔一口應了下來。
殷蕙想,魏曕與馮騰的切磋發生在下個月的月中,只要下月初七見面時,周叔能有用的消息,她就還有機會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