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蕙心頭一顫,念頭飛轉,哼了哼道“我與他無冤無仇,談何喜不喜的,我只是怕他擅闖您的營房。”
魏曕“擅闖又如何,他敢闖,我便打他出去。”
他還是覺得她的態度很是奇怪。
他起了疑心,殷蕙只好再加一味猛料,悶聲道“您沒聽說嗎,因為馮騰與刀客的那場傳言,有人懷疑,馮騰有,有龍陽之好。”
料太猛,魏曕的呼吸都變了。
殷蕙迅速溜回自己的被窩,嘟噥道“我都是為了您好,哪怕馮騰公子沒那癖好,您與他保持距離也沒壞處。”
魏曕沒有回她。
次日,魏曕叫長風再去打探馮騰的事。
長風果然也探聽到一些有關馮騰與刀客共度的那一夜的風聲,事實究竟如何就只有馮騰、刀客清楚了。
魏曕記住了。
過了幾日,早上魏曕來到兵營,就見指揮使馮謖身邊站著一個英姿勃發的年輕武官,容貌與馮謖有六分相似。
察覺馮騰上上下下審視他的視線,魏曕抿緊了唇。
馮謖瞪了一眼兒子,魏曕乃是皇孫,豈容兒子無禮
“三爺,這是犬子馮騰,他久仰您槍法了得,早就想一睹您的風采了,失禮之處,還請三爺海涵。”
魏曕頷首,這就去了他的兵營,并沒有與馮騰結交之意。
“爹,這三爺也太狂了吧,一點面子都不給我。”看著魏曕的背影,馮騰有些不滿地道。
馮謖教訓兒子“為何要給你面子我警告你,在三爺面前恭敬些,三爺可不是別的武官,愿意縱容你的虎脾氣。”
馮騰左耳進右耳出,轉身走了。
他確實聽說魏曕槍法了得,也立下了要與魏曕一較高下的決心。
想什么做什么,上午魏曕指導士兵們槍法時,馮騰氣勢洶洶地湊了過來,請求與魏曕切磋。
魏曕不予理會。
馮騰怒了“三爺莫非瞧不起我”
魏曕“我只是不喜無謂的爭強好勝,你若想比,將來若有機會,你我戰場上比殺敵數量。”
馮騰還要再說,魏曕看他一眼“莫非你只敢在平城撒野,不敢在戰場動真刀真槍”
馮騰的血性頓時被激得千尺高,漲紅臉道“好,咱們戰場見誰怕誰是孫子”
聞訊趕來的指揮使馮謖正好聽到這句,一鞭子就甩到了馮騰的背上,臭小子不要命了,敢賭三爺給他當孫子,皇上可還好好地在龍椅上坐著呢
馮謖帶走了兒子,魏曕也繼續當差。
殷蕙聽說此事后,長長地松了口氣。
如此最好,馮騰沒廢,燕王沒有損失心腹武將,魏曕也沒無辜受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