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盞立即去廚房端飯。
等待的時候,魏曕幾乎一直在看衡哥兒,父王養病之前,小家伙還不會自己吃,短短幾日不見,已經用得這么熟練了。
殷蕙笑道“之前我還擔心,父王若一直牙疼,咱們都不好大辦衡哥兒的周歲宴,這下好了,咱們辦得熱鬧點,也算是慶祝父王康復。”
衡哥兒的生辰是三月初九,這么長的時間,足夠燕王恢復正常飲食了。
魏曕最近忙得都快忘了兒子的周歲宴,聞言也不禁慶幸起來,倘若沒有她及時引薦袁道清,父王既要多吃苦頭,也會導致兒子的周歲宴遇冷。
他終于看向殷蕙“這次你立了大功,想要什么賞”
殷蕙微怔,隨即謙虛道“我只是提到了袁道清這個人,剩下的都是您在忙,是您親自去試探了袁道清的深淺,是您不計后果將他帶回了王府,否則光靠我自己,父王哪里會聽。”
魏曕心情好,堅持道“總之我都要賞你,說吧,想要什么。”
殷蕙試探道“我要什么您都答應”
魏曕“不可太過分。”
殷蕙笑了,見金盞端了魏曕的早飯進來,便道“您先吃飯,我好好想想跟您要什么。”
飯后,魏曕陪衡哥兒玩了兩刻鐘,后來衡哥兒要去院子里玩,他便讓乳母陪著去了。
“備水吧,我要沐浴。”魏曕吩咐丫鬟們道,在父王那邊守了幾日,做什么都得時刻提防著父王可能會出事,所以沐浴都是簡單擦擦,如今回到自己的地盤,魏曕迫不及待地想好好洗洗。
殷蕙坐在榻上,透過琉璃窗看院子里的兒子,等水備好了,魏曕也要過去了,她才客氣了下“要我服侍您嗎”
魏曕見她穩坐如山,猜她也沒想去,便道“去里面等著。”
說完,不等殷蕙反應過來,他已經跨出了次間,徒留窗邊的殷蕙面色漸漸轉紅。
這可是早上啊,隨時都可能有兄弟姐妹們過來做客,他就不怕被人笑話
窗外傳來兒子歡快的笑聲。
殷蕙看過去,咬咬唇,叫銀盞進來,吩咐道“天氣不錯,讓乳母帶衡哥兒去園子里逛逛吧,天天悶在家里也不好。”
銀盞點點頭,出去了。
殷蕙親眼看著乳母牽走兒子,她才進了內室,拿起一本書坐在床上看。
看了幾頁,魏曕過來了,只穿了一身白色中衣。
為燕王的牙疾,他本來就瘦了,緊跟著又在燕王的病床前當了六天的大孝子,這會兒瘦得殷蕙都有些不忍去看,好像他經歷了什么虐待似的。
等魏曕在旁邊坐下,提醒她去放下紗帳,殷蕙再瞥他一眼,小聲道“要不,您今日先好好休息一天瞧著怪憔悴的。”
魏曕臉色微變,她是在擔心他體力不濟
殊不知,父王的身子一恢復,卸下壓力的他無論食欲還是別的什么,也都卷土重來,且因壓抑太久,來勢洶洶。
“不需要。”
魏曕直接將她壓在了床上。
殷蕙感受著他不變的力量,便明白自己剛剛是瞎操心了。
憔悴什么啊,再憔悴魏曕也是一條狼,還用得著她這只兔子擔心他吃一半就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