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了,該走了。”霍小小對眼前的姑娘點了點頭,推了推沈黎說道。
畢竟在如此寒風中,她可不希望出現在明天的星網報刊上“某考生在考核路上被凍死”奇葩新聞里。
“你不冷嗎”隨著霍小小問出口,處于震驚中的沈黎回過神,非常夸張地打了個冷顫。
“當然冷,胡老,那賣衣服的地方在那呀”
沈黎左顧右看,這周邊什么稀奇古怪的攤位都有,就是沒看見有哪里買衣服的。
“那不就是嗎”胡先一邊打哈欠一邊伸出手指頭指了一個位置。
要不是那個方向真的有攤位,霍小小二人都懷疑他可能看都沒有看瞎敷衍了一個。
“這里也沒有衣服賣啊。”沈黎湊近了看,卻發現這個攤位上都擺放著一些稀奇古怪的機械,有眼睛一大一小的怪形娃娃,長相兇殘的家政機器人沈黎甚至還看到了一把沒有開封的菜刀上沾了一點菜葉子。
攤位旁邊立著一扇奇奇怪怪的門,這門是木質的,散發出一股陳年老木頭的氣息。
而這個攤主體型圓潤,作風也是非常與眾不同。
他搬了一把巨大的躺椅,將本就位置不多的攤位占去了一半。那躺椅旁邊還擱著一個自動保溫的烤爐,里面有只油滋滋的烤鴨慢慢轉動,看得霍小小和沈黎不約而同地都吞了口口水。
攤主搖搖晃晃悠閑地躺著,就好像他面朝的是大海陽光,而不是處于這個嘈雜的鬧市里。
老人裹著毯子,眼皮都沒抬地說道,“買衣服你把門推開進去挑,但是開門就得付錢,去一次十個星幣,不論買不買這錢不退。”
霍小小站在一旁眉頭都蹙起來了,這里的人怎么都這么財迷,進個門都得付錢。而且這門后面空空蕩蕩就是一片雪地,啥也沒有啊。
胡先搖搖頭,這么多年來這個老家伙一點都沒變,他咳嗽了兩聲,笑著喊道,“沒有才”
那搖椅上的圓鼓鼓的老頭被叫的一個激靈,“那個臭小子叫我外號,我叫廣有才”
老人掙扎著想坐起來,卻忘記自己還躺在搖椅上,要不是沈黎一手扶住了那椅子,恐怕他現在已經人仰馬翻了。
“嘿胡瘋子”
廣有才站起來看清楚來人后,瞇著眼睛確認不是幻境后,破口大罵,“你個瘋子走了這么多年還沒被炸死呢”
胡先被叫了外號也不惱,回懟道,“你個坑蒙拐騙的老頭都沒被人打死,我怎么會先炸死。”
眼前的老人聽了這話哈哈一笑,“怎么著,那玩意研究出來了”
胡先搖搖頭,語氣里也帶點自嘲,“還差點功夫,這不來又灰溜溜地回來了嘛。”
“嘿,你個胡瘋子,當年要死要活還沒有等結果下來,就非要離開研究所自己搞。但凡你在慢一步,書院長也就一咬牙把這項目批了,你也不想想當年書院長是頂著多大壓力,那可能那么快給你結果。”
霍小小旁邊本就瘦骨嶙峋的老人更加蕭條了,只聽他嘆了口氣,“哎,廣有才。我當年闖下那么大的禍事,再待下去肯定會牽連書院,甚至是整個學校,還不如自己一個人擔下算了。這些年賬也算還完了,也該給學校一個交代了。”
廣有才也跟著嘆了口氣,擺了擺手,“罷了罷了,別說那么多。這兩小孩是”
胡先側身微微讓開,指著身后的霍小小二人說,“這女娃叫霍小小,我徒弟。這男娃我看著長大的,你要是喜歡就收了,挺抗揍的,偶爾抗個替你實驗爆炸的風險什么的沒多大問題。”
沈黎爆、爆炸胡老您太看得起我了,我不就是偷偷翻了您幾次墻不小心破壞了您實驗過程嗎這也太記仇了
“這位叫廣有才,暴雪高校制造系和魔藥系的教授。”胡先又指著廣有才給兩個小孩介紹。
“廣教授好。”霍小小二人乖乖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