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秋月有些慌張的神情在聽了霍小小的話后逐漸平靜了下來,她摸了摸脖頸上那一道被黑色屠刀劃出的細細傷痕,微痛的觸感讓她微微一顫。
那道傷口雖淺,卻很長,纖細的手指輕輕滑過著傷痕后放下。
“我現在做的也不過是替道將這些骯臟之人統統殺掉,你們又有什么資格來制裁我”
“殺人償命,理所應當。”
“殺人償命”
侯秋月蒼白的臉上突然綻放出一個嘲諷的笑容,“憑什么憑什么這些高高在上的政客的命就需要償還是憑他們骯臟的手段用盡爬到高位,所以犯下的罪行都可以被重權壓下了嗎那么這些平凡的掙扎著努力活著的生命就活該廉價嗎難道這些生命就不需要償還嗎”
女人的神情很激動,瘦弱的身子顫抖著,雙目通紅地看著霍小小。
“無論你有什么冤屈都不該殺人,連帶著兩位指揮官共計四條人命葬送在你手里,十人重殘臥床。這滔天大罪,難道不該誅嗎”
語罷,那星獸就像是找不到反駁的話語陷入了沉默。
霍小小微微蹙眉,眉眼間是戾氣現在卻更多的是不解。
眼前這只星獸跟她之前遇到的那些高階星獸完全不同,就像是有了思維和情感,和那些只知道戰斗生存的野性星獸根本不一樣。
雖然她也遇到過s級星獸,但這些高階星獸起碼也會有一些野獸的特征和習性,思考方式和人類也有區別。
更重要的是,它們根本不會有如此豐富的感情,星獸是冷血的,它們不懂同伴的含義,更不會憐憫人類。哪怕獸潮時與其他種族一起作戰,也只是迫于高階星獸的命令罷了。
眼前這只星獸語氣哀痛欲絕,那沉重的悲憤,她幾乎以為是一位人類女人站在她眼前在訴怨。
不過也顧不上她想那么多,謝西辭此時已經趁著她情緒激動之余潛伏到了它身后。
氣息收斂,殺機瞬間爆射。
兩把銀色的匕首在侯秋月身后形成了一個x的冷光后直直地撕裂過去。
“嘭”
隨著刀鋒破開空氣的一聲響,女人的身影居然直接虛化,從空氣中變為透明了。
透明的身體被兩把刀穿過,毫發未損。
一招未中,謝西辭偷襲的身影猛地一轉,右腳在地上保持了平衡后再次跳躍,如同一只高高躍起的豹子跳躍至夕陽的光中,手里的兩把森白的匕首也被這落日的余暉染上了一層橘紅色。
那屬于雙s級強者恐怖的能量在空中寸寸炸裂,大廳周圍置放著的擺件在這股無形的壓迫中竟然憑空化為了粉末
刀鋒掠過后帶起這些稀碎的粉末,層層灰煙被風卷起后懸浮在空中。
男孩的身影帶著更為狂暴的能量再次襲來。
就在這個時候,那光影中上下漂浮的塵埃倏地停滯。
四周揚揚灑灑照射下來的暖黃色陽光,居然從一條直線的形狀逐漸彎曲,就像是這光被一雙大手抓住后揉捏,折疊成了詭異的形狀。
霍小小活了兩世,從來沒有看到光是可以被抓住,并且像是是一張薄薄的紙,被人捏在手里肆意揉搓。
而原地失去了光的空間卻變成了一道黑色,如同黑洞般幽深的黑色。
這黑色像是病毒,如同一道道閃電般地的出現在空中。
維度的錯亂讓整個空間都充斥著兩股不同的能量,這兩股能量相互對立,彼此碰撞后產生了更為狂暴沖擊力。
謝西辭身體仿佛被瞬間定住,立于這扭曲的空間里竟然被壓制的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