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現在進入星際時代,游家這族規還相對來說沒有之前殘忍。
據說在帝國沉寂年代,競選游家掌權者失敗的人只有死路一條,并且要不要參與競選根本不是他們說了算。無論游雷愿不愿意,這殘酷的競爭是不可能逃的掉的。
場面好不容易安靜幾秒。
沈黎整個人突然亢奮了起來,“哇小小姐”
“你一驚一乍干什么呢”
霍小小覺得自己這頓午飯吃的很是心累,“快說”
“這個星網上知名的id八卦研究所剛剛發布了一條新的視頻,他們專門去采訪了帝國高校那位雙s級的新生代表千珹。”
霍小小抬了抬眼皮,看著眼前沈黎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淡淡問道,“怎么著,這個叫千珹的新生也放出狂言說他也可以一刀扎死一只王將星獸”
“最近星網上其余四大高校的人都是這種話,你這兩天都念了十幾條了。”霍小小大大打了個哈欠,這吃飽喝足后就開始犯困。
“不是,他說,期待下學期和你賽場上見。”
天空逐漸飄起了一些小雪花,像是一枚小小的白羽毛輕盈地在風中舞動著。
暴雪省星特有的喬木雪榕蒼樹的金色葉子上逐漸鋪上了細密的白雪,像是一層薄紗隱去了葉子的脈絡。
神奇的是雖然下著雪,午后溫柔的陽光卻依舊不減半分,從枝葉間透過后在地面上形成了斑斑點點的光影。
最前方的女孩走在了一片光影中,周身漂浮著的是晶瑩的白色顆粒,一束清澈的光線傾斜著剛好照耀進那雙黑色的眸子中。此刻的她像是一只誤入凡間的神靈。
謝西辭的思緒漸遠。
好像一直都是這樣,女孩在他的眼里好像一直都是這樣微微發著光,無論是多年前一身是血踩著s級機甲的頭顱朝著他笑時,還是前幾日站在聚光燈下淺笑著面對億萬人民宣言。
她一直都是如此,強大且懷有一顆熾熱的心。
在幼年那場盛大的冒險過去很久以后,偶爾在頻繁的戰斗結束當疲倦痛苦席卷全身時,他總是會想起當年那個強行駕駛超神機甲,義無反顧地撲向未知世界的小女孩。
就像是某種催人上進的力量,他靠著這股力量度過了無數個命懸一線的時刻,也靠著不想落后她半步的這種莫名的勝負欲,硬生生地把自己一個指揮官、制造師當做單兵來訓練。
而效果是顯而易見的,否則他應該早就死在深林虛空那只王將的利爪之下了。
此刻,眼前的神靈突然駐足,轉身問道,“喂,不是說有事給我講嗎,你突然發什么呆”
霍小小看著眼前思緒跑了十萬八千里的謝西辭,微微嘆了口氣,伸手在他面前搖了搖,“我待會要去一趟后勤部,你有什么話就趕緊說吧。”
“什么”
謝西辭的那雙蔚藍色眸子微微瞇起,陽光透過女孩的指縫被分成了好幾束,隨著她的手來回晃動,眩暈的光束有些刺眼。
“我說,我要破財了”
霍小小沒好氣地哼了一聲,“那么多人證物證擺在面前,想賴都賴不掉。”
謝西辭瞇起的眼角染上了一層笑意,“畢竟后勤部的老師也沒有想到,他們用高級金屬大價錢打造的演講臺最后還是裂了。不過星網上說那沉星隕鐵是打造戰艦的還是有一些夸張,戰艦真正的防御還是要靠能源防御系統以及制造師的咒符。這種高階金屬相對來說比其他密度高的金屬造價低,而打造戰艦所需要的資源龐大,就將它用于主要金屬,輔用少量昂貴的隕星石”
“聽不懂。”
謝西辭失笑,“就是賠不了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