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的沈黎猛地蹲下來,一個龐大的身影從他腦袋上空飛過。
真的飛過去,兩米身高重大一百八十斤的程虎直接被霍小小一腳送出了擂臺。
身后一些沒有反應過來的學生被人帶人地和程虎一起滾向了墻壁。
剎那間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響徹在高空之上。
作為機械系的佼佼者,程虎的身體素質還是過硬,此刻被砸的頭暈目眩居然還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大家都以為他都一臉憤怒地再次報復回去,哪成想這人站起來后卻突然咧嘴笑了,被嗑的出血的口腔看著異常滲人。
“好老子服了不愧是我們暴雪這屆的最強新生”
程虎笑得一臉釋然,“以后誰要是敢說我們這屆最強新生摻水分,老子第一個跟他拼命”
而后他又看向霍小小,“你招式明明狠辣得很,后面為什么要收手要打就要把敵人打趴下,打到動不了打到沒有任何攻擊力。暴雪不需要手下留情,否則輸的就是你。要干架堂堂正正干,不留情面才是尊重。還有,呃”
說到這里,陳虎突然眉頭一皺閉上了嘴巴,而后在大家一臉懵逼的表情里轉身一瘸一拐地走了。
霍小小
不過她現在揍人也揍出了戾氣,沒有理會莫名走掉的程虎,再次看向臺下。
“來,下一個。”
日落西山,這擂臺賽打到現在場地里已經沒有人敢站著了,生怕頭頂上有什么不知名的東西突然飛過去。
從程虎學長走后到現在,初來時那些躍躍欲試的高年級學生們已經被打趴下一圈了,而擂臺中央站著的那個女孩卻越打越精神,越打越亢奮。
從一開始還會給學長學姐們留些面子讓幾招,到后來幾乎是在一分鐘內便結束了戰斗。
而這些學長們似乎也打出了血氣,只要沒有被女孩揍出擂臺區域,都會再一次站起來一副慷慨赴死的悲壯樣子撲上去。
“嘭”
沈黎的腦袋上空再次出現了一個空中飛人。
骨折三處,腹內出血。
呃,這位學長怎么也是臉朝地
沈黎默默細數著,發現這里面有近半的學長都是臉朝下,或砸在墻壁上或砸在地面上。
嘖嘖嘖,看著都痛。
學長砸地后被早就守在一旁的新生扶了起來。
“學長,您沒事吧”
那位摔的七葷八素的學長咽下一口血氣,忽然覺得自己的牙齒好像有些松動。
他沒敢開口,而是伸手朝著新生搖了搖,扯出一個艱難的笑。
新生又說道,“學長,您這一身傷去學院的治療室肯定死貴死貴的,屠神說了,為了表達對學長們的歉意,明日上午去治愈系找她,她可以免費幫你們治療外傷。”
除了接任務學院會免費治療以外,像這類私下斗毆受的傷要是去醫務室積分那是如流水一般的花。
學長眼前一亮,張口就問道,“曾的”真的
新生,“您、您的牙好像”
入夜。
白日那漫天飄落的大雪終于平息,校園路旁的那些白熾光燈一排排亮了起來。
這位平日里懟天懟地的單兵系大二學生段中,此刻緊抿著嘴巴朝籃球場那些平日里的同學搖搖手,示意今晚不打球了,而后鬼鬼祟祟鉆到一條小路上消失了蹤影。
暴雪高校治愈大樓。